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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休心说这是哪一年的老皇历了,老老实实答道:“初迁来时,的确是练气五层,数日之前,才刚刚筑基。”
“噢?”
魏永终于抬起眼皮,正式地看了齐休一眼,但马上又耷拉了下去,说道:“敏娘倒是嫁了个好丈夫,婉儿之死,左右是拿不到你的证据,如今门中事多,我也不耐烦问了,只是婉儿两位孙辈,联手控告你和敏娘侵占遗产,你怎么说?”
“无稽之谈。”
齐休哪有什么好说的,一口否定。
“我想也是,不过他们兄弟自婉儿出门远游之后,就失了靠山,一直过得不好,他们要是一口咬定,闹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太好看,不如你和敏娘出些财物,只当帮扶一二,了却此事如何?”
这稀泥和得!叫什么事!齐休虽然有些腹诽,但花些灵石了断耳坠之事,其实自家也愿意,便回道:“只要力所能及,日后不再牵拖,自无不可。”
“那是自然。”魏永应下。
“不知要帮扶多少数目?”
齐休接着问道,魏永不答,冲殿外一招手,便有人领了两位练气底层的修士进来,都是二十来岁,长相都不赖,行礼说话,十分有规矩,丝毫看不出就是楚秦诸人口中,魏婉那两个无耻无赖的孙儿,想必早已在外等着了。
“你们两边自己商量罢。”
魏永说完,拿眼看向跪着的两人,年纪稍长一些的对魏永恭声回道:“您是知道的,我俩是家祖直系,她生前积蓄都……”
“我没那闲工夫听这个,你们只说要多少。”
魏永不耐烦地打断,两兄弟对视一眼,还是哥哥回话:“好歹百枚三阶是有的。”
齐休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跪在他身后的余德诺已按捺不住,出声骂道:“百枚三阶!?你们知道我楚秦上下累死累活,百枚三阶要存多少年么!?”
年幼一些的立刻回嘴:“我们敢要,自然摸了底,光你家黑河坊市店里那许多冰盏花,就好值大几十了,别以为我们都是好糊弄的!”他连遗产之争根本提都懒得提,摆明了车马,要讹上一把,无赖本性,暴露无遗。
“咳……”齐休不想和这俩无赖掰扯,清清嗓子,对魏永说道:“数目太大,实在是无法负担,还请族老说句公道话罢!”
“噢……”
魏永歪头想了想,说道:“行,就这个数罢。不过敏娘虽然嫁了出去,好歹也叫婉儿一声婶娘,遗产也是该有她的份,你们一人四十,她分二十,都由楚秦门出,十年付清,散了罢。”
见魏永都要挥手送客了,齐休气得差点道心失守,这和明抢有什么分别!门中靠着灵田和莫剑心的炼器,李探的兽船运输,黑河坊的店铺等等,十年生聚也不过百多枚三阶,这还不算所有的俸禄和支出花费!压住愤怒,沉声回道:“本门小门小户,就算八十枚也出不起,还请族老明鉴!”
魏永目光转冷,定定看向齐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我的决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