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不怒反笑,带着股决然地道:“没人能改变我出家主意。”
妙容稳了稳神,道:“谢小姐,公子只是担心您在庵中过得不好,所以才……”
谢渺打断她,“去回禀你家公子,我在这里住得很好。”
妙容道:“您本是官家小姐,在庵里却要洗衣清扫,手上都长满了冻疮,莫说公子,便连属下都觉得……”替她心疼。
谢渺反问:“清心庵上上下下,共有一百六十七名出家人,又有谁是安闲自在?”
妙容道:“她们怎能与谢小姐比?您是公子心上人,公子恨不得将最好东西都奉给您,何况是眼睁睁见您吃苦?”
“你们觉得是吃苦,我却认为是修行。”谢渺道:“我很满意眼下生活,你回去吧,叫他别再白费功夫。”
妙容垂首,纹丝不动地站着。
谢渺懒得多费口舌,径直绕过她往外走。
妙容想跟上去,却听她冷声问:“怎么,你还要随身监视我吗?”
妙容无奈地停下脚步。
门外妙如连忙找地方躲了起来,待谢渺背影消失,她忙从角落里跳出,指着妙容道:“崔家妙容,你,你也太不讲仁义了!”
妙容毫无愧色,“兵不厌诈。”
妙如撸起袖子,想要与她决个高下,“话不投机半句多,来,咱们用武功说话!”
妙容看傻子似看她,“周三公子没教过你,事有轻重缓急,择其重者先为之道理?”
“……”周家满门武将,护卫们自然书读得也少,妙如竟无言以对。
妙容道:“你也看到了,谢小姐心性坚韧,要出家绝非戏言。此番知晓是两位公子在从中作梗,你猜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妙如有种不好预感,结结巴巴地问:“谢小姐,她,她该不会是……”去找慧觉师太了吧?
妙容道:“不出意外,是。”
妙如瞪圆了眼,脑中立即浮现两个字:完了。
谢小姐要是真绞了头发做姑子,公子肯定会弄死她!
妙如再无算账心情,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而妙容也到外面召唤了信鸽。
两名女护卫分别传信给自家主子,崔、周二人几乎同时收到了消息。
崔慕礼听完沉杨汇报,眸光沉沉,只片刻渊思寂虑,便道:“备马车。”
沉杨自以为会意,抱拳道:“属下这就叫人备车去清心庵。”
“不。”崔慕礼道:“去宫里。”
沉杨愣住:去宫里?不该是去清心庵阻止表小姐吗?
“公子。”他道:“若晚了,兴许便木已成舟,再难挽回。”
崔慕礼问:“周家护卫可传送出了消息?”
沉杨道:“据江容所言,是。”
崔慕礼起身,双手抄袖,淡声道:“派人去盯着念南,确保他能及时赶到清心庵。”
这话意思是?
沉杨了然,公子分明是吃透周三公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