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事?!
她屋中『乱』一通,将信纸扔到地上,重重碾了几脚。
谁稀罕他的谢?如果早点知阿与便裘珉,她肯定选择见死不救,随便他被人贩拐到天涯海角不会多事!
拂绿推门进来,见谢渺坐桌边生气,而她脚边正阿与写的那封信。
她问:“夫人,阿与信里写了什,您看完这生气?”
谢渺有苦难言,阿与没错,错的他不该叫裘珉……
“拿火盆来。”她冷冷地吩咐。
待拂绿端来火盆,谢渺直接将信烧个精光。拂绿虽不解她待阿与为态度大变,但知趣地没有多问。
夜里,谢渺生着闷气,久久无法入眠。
孟远棠和裘珉都她的仇人,但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孟远棠个彻头彻尾的渣滓,手握好几条人命,她可以没有任顾虑地除掉他。但裘珉全家枉死,身负血海深仇,更手握掰倒张氏一族的关键线索,所以未到紧要关头,她不能改变裘珉的命运,否则便会破坏前世轨迹。
谢渺陷入沉,罢,裘珉现未成气候,他们的旧账可以晚些再算,当务之急让崔慕礼尽快除去张家。
崔慕礼必须找到裘珉。
她很快便做出决断,翌日清晨喊来田丰,问:“你可有办法快速联系上你家公?”
田丰:“回夫人,耒阳有信使到郴州,今日离开,明早便能到郴州。”
“行。”她:“你待我书信一封,使人送给你家公。”
田丰恭敬地回:“,夫人。”
谢渺提笔,信中简单描述自己与少年裘珉的识过,恳请他费点心,派人助裘珉顺利找回妹妹燕。
前世崔慕礼本该一年后才找到裘珉,今生她耒阳遇到裘珉,算提前帮崔慕礼解决了张家。
要延续前世轨迹,张家倒台,四皇被贬,安然无恙的定远侯府与崔家便能腾出手好好对付瑞王——这个看似安于西境,实则狼野心的藩王。
信使隔日下午便赶到郴州,随后又快马加鞭返回了耒阳。
他带来了沉杨的一封信。
沉杨信中写,崔慕礼前日被暗算下毒,至今仍昏『迷』不醒,希望夫人能亲自来趟郴州主持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