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嫣紫贴心地道:“夫人,您和表小姐在车里待着,奴婢下去看看。”
嫣紫走后,谢渺掀开车帘,往前头张望。只见宽阔马车上,一辆朴素马车横在路中央,而离它不远处,一名白发老妪正跪地哭喊。
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呜呜呜,我儿冤枉,请大人……大人……替我儿做主……”
过得一刻钟,路上恢复通畅,嫣紫亦返回马车。
嫣紫道:“原来是刑部罗尚书路过此地,一名老妇拦车替亲儿喊冤,说是儿子被污蔑杀了人,请罗尚书替她做主……”
罗尚书?
谢渺一愣,耳畔传来谢氏声音,“刑部罗尚书?我听老爷说,他为人最是清廉公正,这老妇倒有几分聪明,知道拦下他马车喊冤。”
谢渺心跳不由加快,刑部罗尚书,罗必禹?!
她竟忘了这么一号人物!
说起来,罗必禹事情,前世依旧是由谢氏所述。但那是半月后,罗必禹因父去世,悲痛丁忧后惋惜。
谢氏道:罗必禹出生贫寒,性格古怪,却是个一心为民好官,他为官多年,痛恨阿谀逢迎之流,对寒门子弟多有关照……
对寒门子弟多有关照。
谢渺闭了闭眼,努力回想细节。按照时间推算,罗必禹此时应当正负责红河谷灾银一案,再有几日,他那痴呆老父便会因疏忽走失,最终死在牛头山沼泽地中……
因此意外,罗必禹离开官场,再无消息。
再睁眼时,谢渺眸光剔亮,唇边缓缓浮现笑意。
有办法了。
谢渺主动递话给巧姑,请她与孙慎元到茶馆一聚。巧姑不明所以,领着孙慎元高高兴兴地赴约。
兄妹俩对谢渺自是千恩万谢,谢渺没客套,尽数受了,随即扯了个由头,请揽霞和拂绿带着巧姑到四周转转,独留下孙慎元在雅间。
孙慎元见架势便知,恩人有话要私底下与他悄悄说。他虽纯良,却也通透,他知道谢渺与崔府关系,也听崔夕宁提过谢渺。他十分明白与崔夕宁差距,向来将二人之事捂得严严实实,除去那日上元灯会,险些被人撞破……
他略微出神时,谢渺轻咳几声,喊道:“孙公子,我有话要与你说。”
孙慎元表情一正,有礼作揖,“谢小姐,请说。”
谢渺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道:“上元节那日,我都看到了。”
原来那人是她。
孙慎元暗叹:祖母危重那日,他便觉得谢渺身形有些眼熟,然一切未明,他宁可装聋作哑,抵死不认,也要保全夕宁名声。
于是他故作懵懂,问道:“啊?上元节?不知谢小姐看到了什么?”
呵,装得还挺像。
谢渺长吁一声,道:“你别装了,夕宁已将你们事情都告知于我,你要她等你两年,是或不是?”
这确是他与崔夕宁私话。
孙慎元有片刻沉默,再开口,语气无比郑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