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咄咄逼人,继续问:“为了一个谢渺,你不顾远在北疆的父兄,不顾身在皇宫的姑母与侄儿,不顾我这个母亲……周念南,你当真要一意孤行,铸下大错吗?”
一句接一句地质问如铁锤般击打周念南,他心焉如割,灵魂被人残忍地撕扯。
“母亲。”他再度跪到地上,仰起脸,哽咽着问:“那我呢?我该怎么办?我此生只想娶谢渺,她嫁了崔二,我该怎么办?”
漆黑的天色中,摇曳的灯光里,他身姿英挺,却无措张皇得像个孩童。
定远侯夫人双眸含泪,俯身轻抚着他的头顶,如抚慰幼时打架受伤的他。
“都会好的,南儿,你尚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