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玷污,将他拖进红尘醉浪里翻滚。
她生得极美,樱口琼鼻,身段婀娜,坦口领露出胸前白花花、嫩软软细肉,微俯下身便展现傲人沟壑。纤指涂着红色丹蔻,握着玉白酒杯,艳如勾魂夺魄妖精。
“大人。”她声若莺啼,柔弱无骨地歪倒,“奴家月照……”
馥郁香气飘袭,崔慕礼身形微动,躲了开来。
关月照并不气馁,正人君子她见得多了,再道貌岸然又如何?食色性也,温香软玉在怀,圣僧且能化为指间柔,何况这本就风流蕴藉公子哥。
“良辰美酒,一晌贪欢,大人何不与我共赴极乐,享人间至趣……”她吐气如兰,不依不饶地引诱。
她轻抬手臂,衣带旖落,露出半边香肩,眼看要缠上崔慕礼腰,却见他眼睫未抬,淡声响起。
“哪只手碰了本官,待会便剁下哪只手跟本官回去。”
关照月不由愣住,待望进他眼底,寻不着旖旎迷离,唯有清明与一片冷沉。
他没有在开玩笑,他真会剁了她手。
酒酣人醉,忽然有人高喊:“四皇子驾到!”
不等众人反应,身着紫蟒铺金边长袍年轻男子行进宴厅。他头戴宝石金冠,腰佩玉环,脚踏皂靴,相貌只得端正二字,但气度尊贵,一双黑眸威中带凛,未将殿内其他人放进眼,独对上张贤宗才稍有松动。
众人已反应过来,连忙齐齐跪下,高喊:“臣拜见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轻抬左手,“免礼,孤为恭贺左相而来,诸位尽情行酒,无须拘板。”
咳咳,这当然是客套话,四皇子来了,殿内众人立马收敛醉态。
张贤宗引着四皇子往上走,喜讶皆有,笑问:“殿下已派人恭贺过了,怎还亲自跑一趟?”
奴仆已在主座旁添案,二人掀袍就座。
四皇子道:“舅舅升迁是大喜事,孤自要来亲口道贺。”
身后侍从献上丰厚贺礼,张贤宗冁然而笑,道:“殿下有心了。”
舅甥寒暄一番,四皇子看向下方几人,“王尚书,秦御史。”视线飘向崔慕礼,敛了笑,倨傲地喊:“崔慕礼。”
与张贤宗这只笑面虎不同,四皇子自诩出身尊贵,对外姿态一向甚高。不说他向来看崔太傅那个老不死碍眼,只说这崔慕礼,家里当了几代官,考了个状元而已,如何值得他父皇夸赞有加?再厉害狗仍旧是狗,一条终生为皇家卖命,匍匐皇家脚下,汪汪直叫狗。
他眼中轻蔑堂而皇之,崔慕礼仿若未见,笑着行礼,“殿下。”
“孤听说,你只在刑部当了个六品主事。”
“回殿下,确有此事。”
“那你何以坐到此处?莫非连最基本朝纲官级都不懂?”四皇子不问缘由,张口便是斥责。
张贤宗适时开口:“殿下,崔贤侄是替崔太傅与崔郎中来向臣恭贺,故而臣将他安排在此处。”
四皇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崔太傅好大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