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奴的计划落了空,本以为要迎来报复,岂料了又,此事却没了后续。他暂时放松警惕,殊不知危险正悄然向张家袭近。
千秋宴后,皇后便带着“病重”的九皇子前往行宫休养,朝中支持四皇子的臣子们趁此时机,纷纷上折,请求圣上立四皇子为储。
为此,承宣帝心烦意乱,将领的那几名官员痛骂狠批了一番。但夜深人静时,他坐御书房,看着铺桌案上的传位诏书,神态疲惫,如瞬间老了岁。
他往后靠坐,闭眼揉按眉间,“元齐,将东西拿去烧了吧。”
元齐劝道:“皇上,您不如再,兴许过几日,娘娘那边就有好消息了。”
承宣帝冷一声,“朕能,朕的那帮大臣却不起,日□□着朕立太子。”
元齐道:“您是一之君,凡事自由您说了算。”
“话虽如此,元齐啊,朕却不能孤行己见。”承宣帝道:“朕懂他们的顾虑,朕今年已四有二,迟迟未立储君,若有一日朕突然出事,偌大的江山该如之奈何?”
元齐忙道:“皇上福泽深厚,身强体健,必能长命百岁!”
“人老了就该服老。”承宣帝长吁短叹,喝了口热茶,“小九是朕与皇后的孩子,理应是一任君,但他年岁尚幼,禄无常家,朕不得不重考虑。朕问你,你觉得四皇子能否担起重任?”
元齐中规中矩地道:“四皇子承圣上之仁德,兼有勇义,亦是人中龙凤。”
承宣帝睨他一眼,“老家伙,只会说奉承话。”
元齐道:“奴才说得都是话,句句出自肺腑。”
承宣帝不以为然,对于四子鸿业,他心中自有定夺。观他禹州洪灾、方口私盐案中的所作所为,白玉虽有瑕,但精雕细琢后,未尝不可成器。
眼看承宣帝陷入沉思,没再提烧圣旨的事,元齐会意,无声地带上门离开。
与此同时,崔慕礼身处郊外私宅,藏地底的一间刑讯室中。
不远处的铁椅上,正坐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他形如枯槁,精神恍恍惚惚,几近崩溃边缘。
他已经连续六日没睡过觉,只要一闭上眼,便立刻有人耳边敲锣打鼓,眼前会点上明亮如昼的烛火。
他的脑子乱成一锅粥,差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唯一想得便是睡觉,睡觉,睡觉!
他赤红着双目,望向门口站立的俊雅男子,问:“若帮你到御前作证,你可能让圣上饶性命?”
崔慕礼道:“不能。”
“……”
“苏真,你助纣为虐,与张贤宗、李泓业一起传播疫病,害死了一百**名无辜百姓,此恶毒行径,怎敢奢求活命?”
“人是张贤宗害死的,跟没半点关系!”苏真狡辩:“他主动找到,问索要凤凰城地动时遗留来的疫病衣物,但明明给了他能治病的疫汤药方!”
“可至极。”崔慕礼道:“你身为大夫,明知疫病种类千奇百怪,即便是同一个感染源,亦能分化为好几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