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谢渺点头,“挂名的夫妻而已,等往后他兴趣减退,喜欢上其他女子,我便能够重获自由。”
……方芝若觉得是她想太多了,瞧崔二公子待阿渺的模样,显然比周三公子更为偏执。
所以说阿渺到底是什么运气,遇上的都是死不肯放手的主?
她还想劝,谢渺却不愿听,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我们一起出发去耒阳。”
待崔慕礼下衙,谢渺破天荒的没有早睡,而是留灯坐在桌旁,满脸严肃地等着他。
崔慕礼一见这架势,便知她有话要说,想了想,猜她恐怕是为了夫妻分房之事。
她已忍了许久,终于到下最后通牒的时候。
“阿渺,我有话要与你说。”崔慕礼欲先下手为强,借去郴州出公差为由,暂时躲过分房的话题。
谢渺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说。”
崔慕礼道:“我先说。”
谢渺也道:“我先说。”
崔慕礼道:“我的事情很重要。”
谢渺便道:“我的事情更重要。”
两人对峙半晌,终是崔慕礼先妥协,“那便请夫人先说。”
谢渺道:“下个月是耒阳造纸大会,我打算跟芝若一起去耒阳。”
崔慕礼一怔,她要去哪里?
谢渺误以为他在不满,道:“崔慕礼,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我,要,去,耒,阳。”
“是隶属湖广衡阳郡的那个耒阳县?”
“对。”她目光坚定,不容置喙,“三日后我便出发。”
崔慕礼坐到她对面,伸手摁着眉间,似乎无比苦恼。
“竟是如此啊。”
谢渺道:“母亲那边无需你操心,我会和她说清。”
“阿渺,你真决定好了?没有半点更改的可能?”
她斩钉截铁地道:“是。”
崔慕礼便道:“那正好,届时我们结伴出发,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
“哦。”他道:“正巧我要去郴州查案,亦是三日后出发。”
“……”
“郴州与衡阳离得不远。”
“……”
“我方才要和你说的正是此事。”
“……”
谢渺一脸呆滞,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道便让他先说了!
无论如何,耒阳之行就此敲定。
方芝若本计划坐小商船走,因谢渺与崔慕礼的关系,她跟着坐上了长风镖局运货的大船。
那船足有三十丈长,十丈宽阔。桅杆高立,镖旗飘飘,巍然停立在码头。
码头上,工人们正往船上搬运货物,一名青衣男子在旁监督,过了会有人传话道:“大当家,崔二公子到了。”
樊乐康忙转身,迎向不远处的崔慕礼,朝他拱手笑道:“崔大人,樊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