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框在里头:“这个贱人,你得跟他保持距离。”
岳峰的这个朋友叫郑仁,跟他差不多年纪,据说长的也过得去,在九寨开一家很有情调的家庭旅馆,布置的极富艺术气息,当然这艺术气息不是来自他,而是来自众多跟他有暧昧情愫的学画画学音乐学设计的女子。
而郑仁之所以有钱开家庭旅馆,来自两个女朋友的付出,第一个是比他大二十岁的香港女人,据说是画油画的,她出了盖旅馆的钱,旅馆快吊梁的时候两人掰了;第二个是比他大十来岁的深圳女人,做玉雕的,她出了旅馆装修的钱,装修好了她老公找来,女人眼泪汪汪的走了。
季棠棠听的眼都直了,她咽了口唾沫:“这男人不至于吧,他用感情……骗女人的钱?还是已婚女人?男小三?”
岳峰让她别瞎猜:“到底是真感情,还是有预谋的,谁都不清楚,你也别乱下判断,保不准只是巧合。这个死贱人,色胚一个,你保持距离就行。”
岳峰嘴上这么说他,但语气里没有那种真鄙夷的意思,季棠棠有点好奇:“你跟他怎么成朋友了呢?”
“棠棠,咱们看一个人吧,不能单纯从一个方面去下定义,你在路上也走了挺久的,该知道人其实是很复杂的生物,没有什么纯黑纯白的,私生活怎么样,不影响在整体方面他还算个好人你懂吗?我给你讲讲怎么跟他认识的吧。”
过程其实也挺简单,岳峰上次来九寨,加油计算失误,半路耗没了,黑灯瞎火停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朋友们都离得远,没法就近帮忙,想拦过路车,没一辆停的——只有这哥们,开了辆破摩托经过,问清楚情况之后离开,半小时之后,又轰隆隆开着摩托开了回来,外加一桶汽油。
岳峰回忆的时候,嘴角不觉上扬,看来虽然嘴上损的厉害,交情还是不浅的,季棠棠伸手出去摸了摸他脑袋:“不容易啊,一桶汽油就把咱峰子的心给勾走了啊,要再加桶柴油,还不得以身相许啊?”
岳峰气坏了:“棠棠,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摸我脑袋?”
上菜了,季棠棠若无其事的把手缩回来,筷子在碟子边上顿顿齐:“岳峰我告诉你,做我男朋友,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得能摸头,第二得是男的,排名有先后,你自己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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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车子到了九寨沟口的彭村,虽然时候是淡季,但彭村的商业气息还是很浓,卖藏饰特产的商店一家挨着一家,旅馆宾馆乃至星级酒店挤挤簇簇,打眼看过去,倒像一个小县城了,岳峰的车子左拐右拐,最后进了一条窄窄的巷道,尽头处一幢装修很别致的房子,顶上挂下一串老式风灯,每个灯上有个墨笔的纂字,合起来是“酒倾软榻”。
这名字真是起的够骚包的,下车的时候,季棠棠问岳峰:“你告诉人家咱们要来吗?”
岳峰白她:“告诉了多没劲啊,要的是惊喜懂吗?”
季棠棠悻悻的:“保不准是惊吓呢,两上门吃白食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