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责任我都管定了。还活着的话我得把人给找出来,死了的话我给她收尸,相识一场,我不能让她荒在外头。”
毛哥是知道岳峰性子的,晓得再劝也没用,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了,倒是鸡毛,看看毛哥又看看光头,然后伸手挠了挠脑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朋友的总不能干站的,横竖跟你一起就是了。”
说着拿胳膊捣了捣光头:“你说是不是?”
光头没吭声,鸡毛继续捣,终于把他给捣急了:“妈的是是是。老子怎么就认识这样的混球!”
岳峰抬头看了光头一眼,语气有几分缓和:“不过你说的也对,不好让你们冒这个险。帮个忙就行了,棠棠在的这两天,你们跟她或多或少都有接触过,仔细想想,她有什么表现的异常的不对劲的地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大伙儿合计合计,没准能发现什么。”
毛哥点点头,起身去前台里把入住登记本拿过来,从背面撕了几张空白的一人发一张,又找了几支要么不下油要么下油下的过分的圆珠笔:“来来,都想想,想到什么写什么,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我们这四孔明呢。”
于是一人一张,鸡毛接过笔想了半天,在纸上划拉下“功夫”两个字,然后伸长脑袋看毛哥,毛哥倒写的认真,还列了条目,第一条是“她打听一个叫阿坤的”,第二条是“她登记时说她是北京人,后来又说是海城的”,第三条是“买菜时她说有人看她”。
鸡毛指着那个“看”字纠正毛哥:“下头是个目字,不是日字,你文盲。”
毛哥搁桌子底下就踹了他一脚。
鸡毛嗷一声,捂着膝盖龇牙咧嘴,顿了顿又去看光头,光头正盯着不远处的锅庄出神,手里的笔一转一转的。
鸡毛拿手在光头面前晃了晃:“怎么着,一条都写不出?”
光头这才回过神来,他把笔往桌上一拍,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这事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毛哥停住笔看他。
“刚我们出去,外头没见血啊,”光头越想越慌,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让火枪正对着那么一轰……怎么能一滴血都没有?”
“所以,没打中?”明知道这概率太小了,毛哥还是怀着几分侥幸。
“不可能没打中。”岳峰忽然开口了,“如果没打中她,那就是打在屋里,会留下坍角或者焦黑的痕迹的。而且如果没打中她,依照棠棠的功夫,她会跟那人厮打,屋外一定会有大动静。但是当时的情形,是枪响了之后就没声息了,也就是说,她被打中然后带走了。”
“那为什么不流血呢?”光头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让枪那样一轰,怎么样都会有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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