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多单纯啊,以为生活会永远这样继续下去,谁知道有一天,命运的小手指只把她往边边上那么拨了一拨,她就走到了一条全然不同的路上。
进客栈时,季棠棠惊讶地发现前台的大灯关掉了,厅里没人,只留一盏晕黄色的壁灯,把整个厅里的色调衬的灰扑扑的,她有点慌,去到门后去找开关,试了几个都不是,正茫然着,身后突然响起十三雁的声音:“棠棠回来了。”
季棠棠吓了一跳,回身对着十三雁直吁气:“老板娘你吓死我了,你走路都不带出声的。”
说着又四下去看:“怎么不开灯啊,小米呢?”
“给她放一天假,她回家了。”
季棠棠一愣:“那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十三雁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吗。”
说着朝前台下的一排水壶努了努嘴:“棠棠,帮忙把空的都拿上,跟我到后院厨房灌水去。”
季棠棠没反应过来:这是……这是指使她做事?
她睁大眼睛看十三雁,十三雁催她:“快点啊,水壶拿上。”
季棠棠只好俯身去抱了两个水壶,满心不情愿地跟在十三雁身后往院子里走,老实说,让她帮忙做点事是没问题的,但是十三雁这股子怪里怪气的态度让她很不满意:请人帮忙总得有个低姿态吧,这样颐指气使算怎么回事?
季棠棠腹诽:这女人,还真不跟我客气。
院子里黑漆漆的,几棵只剩下枝条的花树在顶上张着,偶尔树枝会蹭到人的脑袋,厨房在院子的角落处,亮了个灯泡,看着跟孤灯野火似的,季棠棠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棍回来了吗?”
“还没。”
季棠棠心中叹气,昨天第一次见到十三雁,并不觉得她很难相处啊,今天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奇怪呢?岳峰不在、石头不在、小米不在,连神棍都不回来,住客也没两个露面的,难道她要和十三雁大眼对小眼整个晚上?
她下定决心灌完水就回房洗漱睡觉,绝对不跟十三雁灯下夜话把酒言欢什么的。
这么想着,已经到了厨房门口,十三雁侧开身子,让她先进:“小夏,进去吧。”
季棠棠嗯了一声,才要推门,突然反应过来,一时间就懵了,她看十三雁:“你叫我什么?”
十三雁笑了笑,语气平静的很:“小夏啊,怎么还不进去,叶连成在里面等你。”
十三雁说的这么平静这么自然这么理所当然,周围的夜浓重的黑,花树的枝条在黑暗中颤巍巍摆着,季棠棠忽然有了一种近乎荒唐的滑稽感和时空的错乱感,一时间竟然怀疑起自己来:所以她是回到了她还被叫做“小夏”的时候?那是几年前了?3年还是4年?
还有,十三雁刚才说什么?
“叶连成在里面等你。”
短短几个字在她的脑子里轰鸣开来,有一种麻痹的感觉从脑子里延伸出来,蠕动的虫子一样滑过脸庞,从肩胛走下去,顺过肘关节,到小臂,到手腕,到手指,怀里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