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复疗,不过那都是虚的,也别花那冤枉钱,好好养着,上点心,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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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毛哥挺过意不去的,岳峰其实之前没报什么希望的,是他拍着胸脯把林大夫夸的天上有地下没的,说什么专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别说腿是伤了,腿没了都让你长出条新的来,结果牛皮吹大发了,这给的什么建议啊,“好好养着”,这话谁不会说啊。
岳峰倒是无所谓,反而回过头安慰毛哥:“说的也没差啊,断过的腿,已经能走路了,你还指着怎么治?没瘸已经很好了。”
毛哥很有点怒其不争:“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身体上落下个病根老来多麻烦,还不都是为你好,死小子胳膊肘往外拐。”
岳峰沉默了一下,末了突然来了句:“其实,这样我心里挺踏实的。”
“找回棠棠之后,我心里一直很怕,我这个人,从小命就不怎么样,家里出了那档子事,手头存点钱,也不是大富大贵,又没做过太多善事,老天突然之间照顾我,我害怕,真的,我特别害怕。”
毛哥愣愣地听他说下去。
“我就觉得自己行善行的少了,我现在知足,特知足,我又觉得虚,怕老天玩我一道,我跟你说,有时候我半夜睡不着,我得起来去棠棠房里看看,看到她安稳在那睡着我才安心。有时候我做梦,梦见一切都是我做的梦,我根本没找回过她,那种感觉,整个人都空了。”
“毛哥,我没那命,老天不会宠着我,我总觉得他给我什么,都是要从我这拿走点什么的,这样也好,踏实。”
毛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末了闷闷说了句:“峰子你真是魔怔了,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咱就不能身体也好感情也顺吗?”
岳峰没吭声,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了句:“就这样吧,已经挺好了,不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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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毛哥的客栈,已经过夜半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四角的地灯打着往上的光束,映的周围的花木影影憧憧的,毛哥在前台翻了半天,扔了把钥匙给岳峰:“喏,棠棠屋的,知道你要看她一眼,开门小点声,别吵着人家。”
岳峰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接过来,解释:“棠棠容易做噩梦,夜里会惊着,我就是去看看。”
毛哥眼一翻:“后悔告诉我了是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要看赶紧看,这点出息!”
旅馆开的两层,但自家人都住的后院,毛哥先去取了牙杯到院子里刷牙,仰头灌一口水正咕噜咕噜漱口,眼角余光忽的瞥到亮了一片,转头去看,岳峰开了灯了。
毛哥开始刷牙,一边刷一边心说这不傻么开灯了可不得把人给吵醒了……
刷完了准备回屋,忽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岳峰一直在门口站着,灯亮的刺眼,屋里没声音,也没见着季棠棠被吵起来。
毛哥有点不安,他走到岳峰身后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