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一句:“如果她再打来,帮我问下她的号,我给她打过去,没别的意思,就是聊几句拜个年。”
挂了电话之后,岳峰沉默了好一阵子,季棠棠给毛哥的旅馆打电话,虽然出乎意料,但想想也不难理解:她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和人联系,也没什么朋友,除夕对她来说分外难熬,这一晚既然不能安枕,必然是想找人说说话的,如毛哥所说,她如果知道毛哥在尕奈,是绝不会拨这个号码的,但是一旦拨通,也就聊起来了――这样也好,能和毛哥说说话,好过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只是,电话怎么就突然毫无征兆地断了呢?
蒋蓉一开始沉默着不打扰他,后来忍不住问他:“你刚说要问我什么?”
“什么?”南辕北辙,岳峰完全回不到轨道上来了,显得比她还莫名其妙,“我说要问你什么?”
“就是刚刚,接电话之前。”蒋蓉提醒他,“你不是说要问我件事吗?”
岳峰终于想起来了,他看了蒋蓉一眼,然后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家住哪,好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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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季棠棠仓促间挂断的,因为她听到走道里的说话声。
除夕,住宾馆的人原本就很少,再加上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一点点的轻微声响都格外引人注意,更何况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她听到过的。
盛影。
被石嘉信跟踪的那个晚上,她惊慌失措逃回宾馆,也曾后悔错失了盛影她们的行踪:茫茫人海,想再次遇到盛家人谈何容易?八万大山溶洞里的秘密,更加无从谈起了。
一直以为盛影她们已经回广西了,没想到居然又折回头了,而且还跟她住了同一家宾馆。
季棠棠悄悄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慢慢靠近了门,凑着猫眼往外看。
果然没认错,盛影和另外两个男人,拎着旅行包,就站在她正对面的房间门口,其中一个男人拿房卡开门,另一个人很是警惕地东张西望。
季棠棠深吸一口气,死死盯住对面的那扇门。
新的一年,果然是有值得期待的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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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影进屋把行李放好,一边脱外套一边吩咐其中一个男人:“盛福,你拖个两天打电话给石嘉信,说我们已经上车了,估计初五到。初五跟他约火车站见。这两天都别出去走动,免得横生枝节――别忘了,石家的人能在人群中分辨出盛家和秦家人血的味道,只要离的近些,看得见看不见你,他都知道你来了。”
盛福笑了笑:“我们这几天别出门就是了。石嘉信住腾龙酒店,离这好几站路,就算长了个狗鼻子,也闻不见我们。盛影,你觉得石嘉信的话有几分可信?他真的在敦煌发现了其它的盛家女人?”
盛影点头:“应该是真的,这几十年来,盛家是很有几个出逃的女人的,只是究竟是不是还活着,谁都不知道。石嘉信说他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