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
平日庄主夫人若是心情不好,就是这副凶恶的模样,之后总会有人要被骂个凄凉!
“石宏义?”庄主夫人生气的时候,嗓子特别尖锐,刺得石宏义耳膜生疼,“你可够胆子,居然不把我们柳家庄当回事,干出这等畜生不如的好事!”
“不、不是,庄主夫人你听我解释……”
“满身酒气,偷入闺房,硬上床卧,还有什么好解释?”庄主夫人越看石宏义越生气,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石宏义眼冒金星,“滚!再敢来柳家庄,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石宏义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头都不敢回地连爬带跑朝外头跑。
庄主夫人看着石宏义跑得没影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长袍中伸出一只洁白轻盈的小手,伸出桃红色的舌头像只小鹿般在上头舔舐了数下。舔过之后伸手在脸上使劲一抹,同时回身朝房内走去,当跨入房门后脸上易容已消失无踪,露出柳梢柔略带苍白的小脸。
“大小姐你这也能将石宏义吓走啊!他是瞎了眼才能将你和庄主夫人看错吧!”门后的丫鬟见柳梢柔进来后,立刻着急地把门关上锁好。
“他喝多了,眼神迷离。”柳梢柔当然不会将易容术轻易告知外人,一语带过。
她脱去丫鬟御寒的长袍,里头还穿着轻薄的长衣,光着一双修长美腿。
时间太赶,她能把脸易容完成已相当不容易,服装只能用长袍遮掩滥竽充数。好在石宏义喝多了脑子懵,这种小细节注意不来。
柳梢柔皮肤胜雪,脱了外跑后,丫鬟隔着薄衫都能看见她肩膀上一片淤青。
气得丫鬟一边急急忙忙找金疮药给柳梢柔上药,一边怒道:“那家伙是疯了吧!小姐你怎么不喊人帮忙呢!”
喊人?
柳梢柔静静地感受丫鬟掀起衣肩,冰凉的金疮药落在皮肤上的触感……
她自十四岁被师傅认可下山闯荡之后,早已习惯独立行走江湖。
她师傅任你们行是什么人?天下最贱人,啊呸,魔教大魔头,他说自己有自保的能力,那自然有所依据。
果然师傅的眼睛老辣……凭借着好人缘和一身本领,她已不知独自渡过多少次比这还要凶险的危机。
因为师傅“好人缘”的缘故……向陌生人求助,在他们日月神教的意识里没有这样的事情……这柳家庄上下满庄的人,对于柳梢柔来说就是冰冷冷的陌生人。
他们日月神教早已习惯彼此相助,真要求助,她也只会找师兄们。然而他们现在各于千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
再说,她自认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人,什时小小事情都要师兄来救?
只会给他们徒添担心罢了。
“我不喜欢乱喊人。放心,这种程度我还是能应付自如。听你说,九淬坊和柳家庄渊源极深,庄主不会为了我把事情闹大,到时吃亏的说不定还是我。”柳梢柔安慰道,“就是久没切磋练武,武功好似有些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