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悄悄递来的一张小纸条。林夕雨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月如今的栖身之地,忍不住又是一阵鼻酸。
“他不当他的魔教教主跑去拱卫司当小小的锦衣卫……你可知道为何?”
林夕雨一眼便知为何。
这段时间总是看不明白的月以断绝的方式交与她的账本,她今日已经弄明白了。
上面生涩难明的内容,或许是时间或许是地点或许是名字或许只有一个代号,正是对应今日出现绝大部分的冤案!日月神教身上挂着的罪名罄竹难书,但眉千笑要以一己之力全部证明清白,所以才会东一处记录西一处记录,残缺不齐生涩难懂。
而要查清这么多的资料,拥有完整资料储存之地的三司公门岂不是最好的去处?这傻瓜也许要花费十年、二十年才能查清的资料,她还能想不到是要证明给谁看?
那副吊儿郎当的背影之下,藏着的是最执着的心。
她的心眼……原来从没看错。奈何她耳渲目染了一生的传言,无可得信。
她此时心如刀割,只知那日平静地把账本送于她诀别的那人,定当比她此时更心碎百倍千倍。
时与,错也,对空杯。
历辞,别也,情难悔。
林夕雨无法怪罪自己的家人和环境,也无法怪罪别人的出身和地位。她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误会中,他也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误会中……她自认错了就是错了,过去无法挽回,但至少明白未来她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谢皇上指点,小女告退。”林夕雨朝皇上淡淡行礼,抱着账本大步流星地离开。
一改落步幽幽蹒跚和迟疑,她这一路竟走得一如九年多前那个白衣少女般格外爽朗,甚至多了几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