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风味。现在仍飘着鹅毛雪,眉千笑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第一反应是假湖被冻上了里头的锦鲤如何是好?
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除夕他啥都不关心先关系姜譲院子里的锦鲤,脑袋怕是睡糊涂了。冻上了怎么办?还用想吗?
当然是清蒸或红烧啊!
某人曾说,没有下雪的除夕是不圆满的。若是某人在这,看着这白雪皑皑的院落,不非得赤脚踏雪冲入小院,白肤雪肌比这漫天白雪还要洁净,像个小孩般巧笑艳世,回头叨叨一句“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你说对不对?”
毕竟某人别看如仙女璀璨不食人间烟火,但偏爱为难人。哥肚子里能有多少墨水啊,从师父那里抄几个黄段子来糊弄人倒是信手拈来。再说,白木崖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白雪茫茫,哥看雪都快看吐了,哪来那么多情绪。
不过眉千笑也一早知道怎么应对,只需笑着道:“天公作美,岂能辜负此番良辰美景,除夕白雪配屠苏可好?”
赏雪,喝酒,多俗啊,但眉千笑心中早已知道她会如何回答。那恍然大悟的笑脸必定点头如蒜,心有灵犀冰镇酒壶拉小凳,不陪她喝够时辰,别想挪远脚跟。
“说好的有雪无诗俗了人呢?诗变酒不更俗?”那贪酒的模样,换来眉千笑宠溺的揶揄。
“俗?就是俗啊,我们皆俗人,又不是仙又不是神,为何不俗。”某人那让人忍不住看呆的脸蛋抬头看天,一丝丝白雪落在其上,冰晶碰上玉洁,凡人难以一窥探,让人忧心她会不会下一秒就甩开云袖乘云回到九天之外。
然而,就算不回九天,此绝容也渐渐消失,只剩眉千笑呆坐床上看着木窗。
“笑哥,今天怎么还没喊你就起床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一声略带惊讶的轻唤,唤醒眉千笑愁眉。
眉千笑扭头看向从门口小跑进来不知高兴些什么而脸蛋红彤彤的柳悄悄,下意识展露溺笑。
“除夕夜,哥再怎么懒也得爬起来给咱们家悄悄做顿饺子啊。”
眉千笑这话仿佛触动了柳悄悄的心弦,小脑袋低垂猛地扑向眉千笑,扑了个满怀,差点把眉千笑撞下床。
眉千笑揉着柳悄悄的脑袋,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明白柳悄悄为何如此动容。
眉千笑这辈子大部分时间过的除夕,都是陪着柳悄悄过的。提到除夕,他的记忆中没有师傅,也没有师兄。
那两货的人生过得十分粗糙,除夕和平常过得没有什么区别。本来眉千笑也是这么过的,直到柳悄悄被师傅拎回了白木崖。
这打小就晶莹通透唇红齿白的小家伙被师傅和师兄当甩手掌柜扔到了自己手上,还好柳悄悄那时已有三岁不是婴儿,不然眉千笑非得疯了不可。
但是白木崖天候极端,虽然眉千笑耗尽心力,但柳悄悄承受不住,长大之前体质一直都不好,三不五时就卧病在床。看到柳悄悄经常在床上暗自流泪,眉千笑只好变着法子逗她开心,有时在山脚看到的所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