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人脸皮贼厚,溜须拍马的能力颇有一套,落在皇上眼中或许只是能让自己有点乐子的小丑罢了。”拱卫司内部有内部的情报和八卦沟通渠道,根据来往的外来拱卫司人员聊天所见,这是朝廷大部分人的看法。
卢安顺冷笑摇了摇头,他早有预见京城正直多事之秋,为了趋吉避凶大半年没入京面圣。没想到许久没入京,京城内现在连这种跳梁小丑也能受皇上待见。
看来丧子之痛对皇上的打击非常大。
“此人不按规矩办事早就出了名,在总宪几乎每个月都被扣粮饷挨处分,连指挥使都头疼。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人在那几次大事件中多多少少都混到了功劳,却没捞着什么升官发财。应该也是指挥使明白这人难堪重任,故意压着。”
“难怪……不要小看这人,能在之前数次事件都挣得点功劳,说明这人脑袋精明,眼睛也毒。当时应该是在现场看穿了什么,急不可耐鲁莽拆穿。估计之前立过数功却屡屡没占着便宜,导致心浮气躁,犹如苍蝇绕着蛋看到缝隙把坏心思打上了!”卢安顺咬牙切齿道,“这都什么人?锦衣卫治理赈灾是越权,他能分得到功劳吗!”
无论什么人来明察暗访,终究有规矩要守有理可循。何况只是担任护送一职的锦衣卫,有什么权利擅自摆弄现场任何物品?但这人眼中压根没有规矩一说,想干嘛就干嘛,这般难以捉摸加上又带了一位高级外宾,导致翟文耀这种老狐狸都恍恍惚惚着了道。
现在可好了,卢安顺都不知道该不该替那个恩克王子糟心,摊上这么一个无赖。还把恩克王子给坑入牢房,这锦衣卫的本职工作可谓失败到家了,卢安顺回头赴京时分分钟可以把他告得锒铛入狱。
“我看他平时在总宪骄纵惯了,出门在外还习以为常……总宪的人位高事忙懒得搭理他这种小瘪三,但我们可没必要纵着他!”刘兴冷哼道,他看这人一来分驻地就耀武扬威的模样早就不顺眼了。
“现在这件事能压多小是多小,我看他似乎只是贪婪作祟,翟文耀失踪的事情和他没关系的话没必要故意为难他。”卢安顺气归气,心底还是极为冷静。
他可没忽略刘兴说过这人和皇上私下见过面,说明这人在皇上心中是有印象的。如果上报的案情有他什么事,皇上难说不多关心几分。皇上越关心,事情就越麻烦。
刘兴被一提才清醒过来,他们现在着急的是把翟文耀找出来,不是看谁不顺眼找谁麻烦。
“我刚才和你说过拱卫司那些人的口供,他们前后都对的上,但和你所见可有出入?你仔细想,一点细节都不要遗漏。”卢安顺见暂时搜查还没有结果,打算再捋一捋事情经过。
“他们说的确实是实话。”刘兴思索了一会说道,“春联侠把翟大人抓回来的时候,我就在院子里。闻讯赶到时,不比总事慢多少。”
“当时眉千笑回到分驻地立马风风火火冲入,连恩克王子都没空搭理。他一边吆喝恩克王子快点跟上,一边把晕乎乎的翟大人拖送去地牢,那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