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息樱也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接到贴身女婢的通知:从秘宫中开掘所得,在城外被人劫走了,现场有杀戮痕迹,齐楚两方无一人逃出。
息樱心下惊骇,谁干的?
她和姜愈的第一个念头都是秦人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似乎也只可能是秦人。
但仔细一想,又生出疑问。
他们两方合作,借使团之名入秦,行事极端小心,自忖绝无泄露消息的可能。
包括从地宫开掘得手,回来的路线和时间,都严格保密,只有息樱和姜愈两人作为双方合作的首领知晓通盘计划,且是两人共同决定的。
而决定路线后,两人便一直待在一起,目的是相互监视。
息樱脑内念头急转,眼神微眯,看了一眼姜愈。
恰巧姜愈也往她看过来,目光森然。
既然行动是绝密,对外,只在今晚事情已经得手后,才告诉嫪毐。
而嫪毐全程在两人的视线之中,绝不可能外传消息。
那么出了变故,姜愈和息樱作为两方面仅有的知情者,就不可能不怀疑对方,且越想对方的嫌疑就越大。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人性如此。
即便两人始终待在一起,但仍有外传消息的操作空间。
赵淮中听到双方是合作关系的时候,便制定了计划,秘密抢夺,把双方合作的小船戳个窟窿,让他们狗咬狗。
现在,东西丢了。
小船处在翻倒的边缘。
姜愈沉声道:“息樱,你越女教若敢以一教之力算计我大齐,可知后果?”
息樱倏然起身,惊怒道:“正因为我越女教不敢以一教之力算计大齐,侯爷何必先咬一口,到底谁人做的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我越女教在场的人,无一逃出,包括我教的一名副掌教,若是我们做的,会舍弃一名副掌教?”
这话说的,就像我们的人都活着回来了似的…姜愈怒道:“焉知这不是你越女教摆脱嫌疑的手段?”
息樱沉甸甸的胸怀有些承受不住主人的愤怒,剧烈起伏,暗流汹涌。
嫪毐在一边一脸懵逼,怎么了这是,刚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看样子说不定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
“你问他、她!”
姜愈和息樱戳指看向对方。
“此事若不弄个清楚,你越女教将面临覆灭之祸!”
姜愈脸上杀机隐现,关键这事情要是不清不楚,他在齐王那里就得背一口死沉的巨锅。
齐王说不定会怀疑他姜愈在其中搞鬼,想把东西吞了。
想到这里,姜愈浑身冰凉:“来人,将越女教的人给我抓起来,不弄清此事,越女教所属一个也别想走。”
“你以为这是在大齐吗,我看谁敢动手。”息樱厉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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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中回到储君府,洗漱后就睡了。
次日一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