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没关系是没关系,但这地方应该是个起点。”宁永学说,“首先她在这里掌握了道途,然后她才有能力......”
“有能力顺着一条穿过地底的隧道逃跑?”曲奕空问。
“你说逃跑......”
“我觉得那些接了旧萨什贵族脏活的人不怀好意,逃跑是肯定的。既然预言里全是隧道和密室,那她肯定在森林深处,所有想找到她的人也只能去森林深处。”
“你干嘛这么在意隧道?”
“我当然在意隧道,——为什么有人会大动干戈挖个用来逃亡的隧道,又是给谁逃亡?”曲奕空一本正经地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监护人老安东呢?当年沙皇倒台,旧贵族都被挨个枪毙,逃亡的那批人里说不定就有你的监护人。弄个贯穿森林的隧道当成逃亡路线,里面放一些能容身的庇护所。等过了风头,立刻就动身往其它地方逃。”
“这又是哪部电影?别跟我说你关心萨什的历史。”
“这是经典题材啊。”曲奕空啧了一声,“当年大家都爱拍这个,主题就是善良淳朴的年轻贵族逃脱穷凶极恶的萨什特务追杀,十部里九部有爱情,八部有被士兵虐待致死的末代皇女,七部里有女特务被感化倒戈。我朋友说是什么意识形态黑屁,不过我看着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该多听听你朋友的。”
他表妹用蛇血和石头雕成的脑袋代替了死者之颅,掌握了阴影的道途;她拿走了守护者密室里有用的奇物,只留下一盏不需要添油的灯笼;如今她待在森林深处不知位于何方的隧道里,——有个人在旁边照应她,可能性最大的人是老安东。
除此以外,他俩没找到太多收获,宁永学也没打算考虑曲奕空刷烂片的时候看来的诡异桥段,总之先回趟村落再说。
等宁永学骑摩托载她回来时,天还没完全黑,只是接近黄昏,下着茫茫大雪。
曲奕空拉上兜帽,宁永学推着摩托跟在后面。雪花洒在破败的小屋外,里头亮着火光。她盯着那点火光看了一阵,又看了眼宁永学,就伸手握住了短刀,权当有备无患。
门虚掩着,明亮的火光从门缝洒在外面的雪地上,宁永学走在前面,伸手拉开门。
屋子里被煤烟熏黑的火炉里添了些柴火,仔细一看,一根燃烧的原木塞在火炉里面,是新劈的。曲阳提着斧头在小板凳上砍柴,实在很有种怪异感。
更怪异的是曲阳旁边的女人,宁永学很确定那人就是菲洛,但整个人都透着股异样感。她正在屋子里和阮东交谈,好像还不满足,但她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人高马大、满脸雀斑的女人了。
她身材修长,四肢纤细却又很无力,面容白皙,没有任何雀斑,却白得带着股病态,唯独胸口还和过去一样大,衬着像是一不注意就会折断的细腰显得更加古怪。
“怎么回事?”宁永学小声问曲奕空。
“肌肉分布明显改变了,可能有一部分萎缩了,不知道是注射了药物还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