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怀疑俱有通敌之嫌。”
吴潜已显得很疲倦,但还是继续道:“昨日,御前军捉获一形迹可疑之人,审问之下,乃蒙古细作。招供,不久前曾给宗文瑞递过一封招降信,书信已在其书房中搜到,请陛下御览。”
赵昀脸色难看至极,头微微一点。
自有小黄门上前,接过吴潜手中那叠奏折摆在御案上。
奏折下面,有三封信。
小黄门拿起其中一封,,用双手呈在赵昀面前。
……
“宗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幸甚。将军之先祖独镇开封,固城筑、修船橹、浚垄濠、列寨栅、结义士,力驱金兵,所谓宗泽一呼,而河北义旅数十万众若响之赴声,壮哉!
赵氏若信其志,收复旧都,特一指顾间耳。奈何龃龉牵制,懦主既有东南之议,则宗公收复之请,虽二十疏而何益哉?!唯抱无穷之恨,忧愤成薨!
宋得一宗泽,而不能用。弗克终事,呜呼哀哉,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然赵氏失魄百二十年,孟珙死前犹呼‘三十年收复中原,志不可伸矣’……”
后面还有很长,但赵昀只看到这里,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跳得厉害。
他恨不能立刻回头冲李瑕大吼一句。
“姚枢!姚枢……李瑕,朕命你北上开平,给朕取了姚枢的脑袋回来!”
但作为君王,他还是极克制,抬头看向吴潜。
“有证据?”
“臣虽不愿信,但确有实证。”吴潜道:“宗文瑞之回函,正在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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