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了,只会读书能接管严家吗?”
“严家胃口太大了,什么生意都要分一杯羹,不明白盛极必衰这个道理,我看燕城的天也该变变了。”
林斯年走出严邸,心里默默浮出一个念头,当严雪宵回国那天,燕城的天才真的要变了。
边城的沈迟在学校上晚自习,他翻开手机上的日历,离严雪宵说回来的日子过了一周,可严雪宵依然没有回来,他头抵在桌沿拨打电话。
还没等电话拨通王老师走过来敲了敲课桌:“虽然现在是自习时间,但不意味着可以玩手机,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退步,不能因为取得以点成绩就沾沾自喜。”
听见最后一句话,庄州不禁暗自腹诽沾沾自喜的是王老师才对,沈迟一模的成绩都快贴到隔壁班了。
不过他担忧地望向身旁关掉手机的少年,不过这一周的沈迟确实不太对,像是怕错过消息般总会握着手机。
天气回暖班上的同学都换上单薄的校服,他的视线落在少年隐在袖口出的红绳上,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猜测,待王老师走后低着声问:“你是不是失恋了?”
他知道沈迟有多看重游戏,但即便确诊腱鞘炎也没像现在这样反常,像是被抽走了魂。
“没有。”
少年面无表情反驳。
只有他对他哥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哥看他永远像在看小孩儿,他无法将自己的念头宣之于口,没恋爱过当然谈不上失恋,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哥不接他电话。
晚自习下后庄州收拾着书包往外走,正想问沈迟要不要去校门口买夜宵,少年立刻拿起手机走到教室外。
沈迟站在走廊上拨打严雪宵的电话,电话里永远是无人接通的嘟嘟声,每一声都让他捏紧手机一分。
指节捏得青白,少年眼里亮起的光一点点消失,可他抿了抿唇,仍然站在寒冷的夜风中继续拨打号码,手腕的红绳轻轻摇晃。
他的失神表现得太明显,连燕深都过来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若无其事摇头,固执地相信他哥不是不想接他的电话而是不能接,他能打通电话。
一天、
两天、
一个月……
每天都会给严雪宵打电话,他想告诉他哥他会考上燕大,会给他哥买大房子,会一辈子对他哥好。
只是始终都无人接通。
无论他发多少条微信消息,屏幕依然安安静静没有回信,他开始寄信,一封封厚重的信寄往美国,却仿佛石沉大海般收不到任何回复,严雪宵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他甚至攒钱去过美国的普林斯顿,然而校方却说没有严雪宵这个人,如同一夕之间被抹去所有痕迹。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严雪宵,家世、背景以及生平他全都不知道,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渺小,除了读书以外他什么都无法做,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活在闭塞的边城中,比以前还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