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习惯?”
阙清云只回了她两个字:“尚可。”
玉潋心便笑了起来,语气轻快:“如此,弟子便放心了。”
过去一个多月,玉潋心只去过玉清居一次,现在说这话几与挑衅无异。
主座上,曲衍魔君斜斜扫了眼玉潋心,却并未多说什么。
阙清云亦是神色寡淡,没有要搭理玉潋心的意思。
玉潋心自讨没趣,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坐没坐相,七扭八歪的,没生骨头似的,耷拉着眼皮斜倚着座椅扶手,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曲衍魔君正提笔疾书,阙清云闭目调息,室内虽有三人,却落针可闻。
看这架势,想必人未到齐。
又去半盏茶,最后一人步入书房,立在桌前向魔君和阙清云恭恭敬敬行礼:“父尊、清云姐姐。”
玉潋心一早便听见了此人的脚步声,却在这声“清云姐姐”入耳后才转过脸来,眸心掠过一抹讶然,而后无趣地撇撇嘴。
魔君和阙明城义结金兰,郭禹便与阙清云同辈,这声姐姐并无错处。
但这样算来,玉潋心虽和郭禹没差几岁,辈分却小了一截。
郭禹向二人行礼后,竟当没看见旁边还有个人,径直行到阙清云身边,还将椅子朝阙清云挪了挪。
这动作大大咧咧,其心思可谓昭然若揭。
玉潋心当即敛了眉,神色不悦。
她撇开脸,目光投向窗外,也对郭禹视而不见。
阙清云睁开眼,朝郭禹颔首便算打过招呼,随后好似不经意地瞥了眼对面不合群的孤影,待曲衍魔君搁笔,她又收回视线。
曲衍魔君吹干纸上墨迹,看向阙清云:“云儿,你来山庄已有月余,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承蒙伯父挂念,清云伤势已无大碍。”面对曲衍魔君,阙清云的语气和神态也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只能从她话语措辞的细微改变判断她待人的区别。
“嗯。”魔君点头,复问玉潋心,“潋心呢?伤好了没有?”
玉潋心侧着身子,一只手托起下颌,神色恹恹:“伤愈十之八.九。”
“既然都养好了伤,便该找些事儿做。”曲衍魔君将手中文书递给阙清云,“本座打算将观山楼内城交由你来打理,禹儿和潋心辅佐左右,云儿,你意下如何?”
阙清云尚未应声,郭禹便插话道:“这观山楼内城城主之位已空缺多年,我还以为父尊特地留给我的,没想到父尊属意之人是清云姐姐。”
说着,他飒然一笑:“若换了旁人,我定不服气,清云姐姐却是再适合不过。”
郭禹一口一个清云姐姐,直听得玉潋心两眼清寒,越看此人越不顺眼。
阙清云却道:“既然郭禹有意内城城主之职,清云怎可夺人所好。”
郭禹没想到阙清云会这样说,捧场的两句话反倒成了争权夺势,用意不轨,被轻描淡写地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