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愈发猖獗。
仰倒之时,阙清云发冠跌落,一头青丝铺散开来,与其淡漠清雅的眉目相应,颇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别样潋滟。
锦被悬于玉潋心腰际,欲落不落,半掩半遮。
“师尊。”玉潋心轻轻唤,右手捧起阙清云的侧脸,食指轻轻滑过对方耳廓,不假思索地道出赞叹,“师尊宛若天上人,清清冷冷,却又明丽不可方物,这般容姿,放眼天下,想必无人能出其右。”
阙清云闻言,眸心微漾,开口却道:“潋心言过其实,不论容貌还是天资,吾徒皆不输为师分毫。”
这情话算不得多直白,却实难从阙清云这蜡封的嘴里蹦出来,一颗心被高高抛起,玉潋心一大早就满心欢喜。
“师尊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假意谦虚,事实上,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道不尽的得意。
阙清云抿唇轻笑,反问她:“潋心又何尝不是如此?”
因心悦之,方觉眼前人便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好,谁也比不得,够不上。
闷葫芦突然变得很会说话,将缠绵的情话以这般一本正经地语气说出来,玉潋心竟还有些难为情,遂双手捧起阙清云的脸颊,垂首封住对方的嘴唇。
这一吻便不可收拾,衣衫剥落的间隙,阙清云抽空提了提玉潋心腰间的锦被。
只及一半,她亲手养大的狼崽子便一口叼住她的耳朵,湿滑的舌头扫过耳廓,立时激起一身震颤。
玉潋心细细啃咬阙清云的耳尖,同时还朝那渐渐泛红的肌肤吹出一口热气,哑着声问:“如此,师尊可喜欢?”
阙清云自是不答,紧闭的眼睑下,是一片薄薄的腮红。
玉潋心见状,美色迷心,则折腾得愈发欢快。
渐入佳境之时,还不忘自衣袖中摸出一张明黄色的消音灵符,随手甩在窗户上。
夜凉如水,湘山脚下一条丝绦蜿蜒而过,不少游人正在湖中泛舟。
今日天气格外怡人,云层稀薄,可见万丈高空之上,悬挂一弯银钩似的月亮。
有人泛舟,也有人饮酒,玉潋心卧于画舫船头,一只手撑着脑袋,摇头晃脑听着小曲儿,好不快哉。
对面船上琴声悠扬,她空余的左手端着一只空酒盏,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和琴曲打着节拍。
桌对面,则是素衣胜雪的阙清云,酒过三巡,其人面色不改,将佩剑横在膝头,取了一张绢帕,细细擦拭剑身。
距离她们不远还有另一桌游客,正热切地讨论着皇帝新下的诏书。
天祭将启。
皇帝正值壮年,虽因故废了双腿,但勤于持政,这些年来,算是不功不过。
众人已探讨许久,思来想去,唯立嗣最有可能是天祭的动因。
可那大璩皇宫之中,只有一个公主,难不成,国君打算立公主为嗣?
王朝有史以来,也并非没有女子掌权先例,但公主尚未及笄,皇帝也可再娶,这么早便立其为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