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桌子色眯眯地笑道:“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呢?不若陪哥哥们喝两杯?”
周围人窃窃私语,没几个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的,大都低声哄笑,瞧个热闹。
其中一人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地伸出手来,欲摸美人儿细嫩的侧脸。
玉潋心缓缓放下茶盏,秀眉微扬,与其人四目相触。
那人的手顿在半空,距离玉潋心尚有数寸,却再难递进毫厘。
他瞳孔骤缩,肩膀不受控制地发抖,与他同行的男人未觉出他的异样,见他要摸不摸的,以为他怕了,遂嘲笑道:“你个怂货!”
言罢,他便伸手去够玉潋心的下巴。
手伸到一半,一截银亮的剑尖便抵住他的喉咙。
玉潋心意外扬眉,不屑于此人骤然惊惧的脸色,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其身后一名模样秀雅的青衣剑客。
正是女扮男装,出来与她“接头”的东冥乐。
东冥乐一脸冷肃,手中之剑快得出奇,只一瞬,便从这两人手上各切下一根手指。
鲜血迸溅,洒了一桌,茶壶杯盏皆未幸免。
众人大惊失色,刚才看戏,内心蠢蠢欲动之人,此刻心中只剩惶恐。
掌柜与店小二不敢近前,为这惊变急得焦头烂额,唯恐他们打起来,损坏桌椅不说,还会惊走宾客,他们连着起早贪黑好几天,便算白忙活。
两个无赖惨声叫着,青衣剑客便拿剑指着他们,痛呼声立即弱了许多。
“滚!”东冥乐冷声低喝。
两人酒醒大半,哪里还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
店小二着急地“诶诶”两声,连连跺脚,那两个人还没结他们的酒钱!
他撵出门,哪里还见得到人影,顿时垂头丧气,掌柜的必将损失算在他头上,这个月的工钱,怕是要被克扣。
却在这时,迎面飞来一锭银子,不偏不倚落在他怀里,他抬头一看,见那青衣剑客拂袖落座,吩咐道:“速将桌子收拾干净,上菜来。”
“诶!这就来!”店小二转忧为喜,哪管桌前鲜血遍地,拿了抹布便跑过去,飞快将血迹清理干净,并催着后厨上菜。
大厅里人声鼎沸,见识了青衣剑客的狠厉,众人不敢惹祸上身,纷纷将视线移开。
东冥乐在对面将将坐定,玉潋心倏地觉察一道目光看向自己。
这视线与那些隐晦的打量不同,具体如何不同,她也说不上来,但独独便这一道激起她心头异样,令她皱了皱眉,不由侧眼朝来处瞧。
二楼围栏处,一白衣之人背对着她,正举起杯盏,从容不迫地饮了一口。
似乎从未回头。
可玉潋心的心却倏然加速,怦怦跳动。
阙清云为何在此处?她在那儿坐了多久?为何她刚才来时,竟未瞧见?
店小二很快上了菜来,东冥乐执起公筷朝她碗里布菜。
见其神思不属,便顺着她的目光朝楼上一探,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