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那不知廉耻的贱人正和纪宁德滚在一起……”
朱厚炜摇了摇头道:“两人被你当场捉住,然后便直接下手毒杀卢举人,并栽赃给你和王四?”
卢刘氏连忙点头。
“可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而你画押的罪证却落在了通判府,卢刘氏,即便本王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可想要替你翻案,也很难啊。”
“王爷,民妇死不足惜,可让那对狗男女栽赃陷害,让老爷死不瞑目,民妇就算是死也要化作厉鬼……”
朱厚炜摆了摆手道:“这些就无需多说了,你想化厉鬼,估计地府也未必会同意,就先等本王的人回来再说不迟。”
唐寅笑道:“看来王爷已是成竹在胸。”
“伯虎兄,此案并不复杂,关键之处是如何撬开那些人的嘴。”
“王爷莫非要动私刑?”唐寅眉头微皱道:“这事王爷本不该插手,如今插手若是能翻案,王爷未必能落到什么好,可若是翻不了什么案,那些御史言官恐怕就都要跳出来落井下石了。”
“王爷,徐长史和李长史到了。”
“请他们进来。”
“下官参见王爷。”徐祯卿和李梦阳两人入殿后依礼拜见。
“二位长史多日不见,今日为何有暇来入府了啊。”
徐祯卿和李梦阳面面相觑后,顿时一脸的愤懑。
身为藩王府长史,他二人可谓是尽职尽责,不但时常去规劝永王,每月还会将永王府的事务写清楚递交北京。
然而,五年了,五年了!
五年间上百封奏章和密信最后全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掀起一丝的涟漪!
不管是永王兴杂学,还是增兵甚至还有兴商道,这些事朝廷压根不闻不问,两人也知道当今圣上和永王手足情深,可就算手足情深,至少也该给个回复吧。
否则岂不是让他二人心寒!
然而心早就寒了,两人就好像被朝廷给彻底遗忘了,本以为在湖州待上个两三年,吏部也就该派新的长史来接替他们,然而没有,似乎吏部也把他们给忘了。
于是心灰意冷的两长史,每日里聚在一起饮酒谈文,日子过的醉生梦死却也算得上逍遥。
永王府的事,二人也不打算问了,毕竟永王五年间也从未插手过湖州的军政之事,藩王做的倒还算是本份,其它的事朝廷不问,他们管什么?
但是今天不行,二人居然听说永王亲自跑到刑场,在临刑之前救下两名重犯!
这是藩王干涉地方事务,是干政!
这是大明皇室绝对不能容忍的底线!
作为长史,徐祯卿和李梦阳知道事关重大,更知道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为了避免永王走上错误的道路,他们有必要来规劝谏!
而且在此事之后,二人还要据实上疏!
“王爷,下官听闻王爷先前在法场救下两名已然画押认罪,被判斩立决之重犯……”徐祯卿下意识的看了眼卢刘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