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候张延龄的事虎头蛇尾就这样结束了,可这就是现实,只要太后一天还在,就谁都奈何不了张家兄弟,朱厚照不行,内阁也不行,朱厚炜同样不行,至少当前不行。
“微臣第二件事请谕王爷撤销锦衣卫指挥使钱宁之职,锁拿钱宁下狱问罪!”
“还是因为寿宁候的事?”朱厚炜相当无语。
“是,但不全是。”杨廷和正声道:“钱宁这些年仗着陛下的宠信为非作歹,陷害忠良,无所不用其极,所犯下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即便杀之亦不足平民愤,此等恶贼岂能让之混迹朝堂!”
朱厚炜寒声道:“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指挥使更是陛下倚仗为左膀右臂的亲近之人,本王只是暂代监国事,岂能轻动皇兄的人,难道要让外臣以为本王要行窃国事,在史书上留下万载骂名?”
杨廷和的眼神毫不畏惧的迎向朱厚炜冰凉的目光,足足对视了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才言道:“王爷,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还会回来吗?还能回来吗?”
朱厚炜脸色突变!
杨廷和这话说的简直无礼至极!
前一问还好说,无非是说朱厚照不愿意回来,因为对于正德皇帝而言,京城就是牢笼,皇位就是禁锢,既然逃出去了,不玩爽了,不玩疯了,他会回来才怪。
而第二句就有些诛心了,这话是说朱厚照或许想要回来的时候,朱厚炜不会让他回来!
这就和当初土木堡之变后英宗皇帝被俘,景泰帝被迫上位,可英宗还朝之后却被幽禁于南宫,若非景泰帝儿子死了,或许压根就不会有夺门之变。
“首辅大人此言何意?”朱厚炜冷哼道:“难道是说本王贪恋权位,会阻止皇兄重登九五?”
“微臣惶恐!”杨廷和收回目光躬身道:“王爷比微臣更了解陛下,陛下于大婚之夜离开皇城,如今不知所踪,还留下让王爷监国,随时可以登基为新帝的旨意,很显然是厌倦了也不打算回来了,王爷身为先帝嫡子,陛下亲弟,身负社稷之重,肩担陛下托国之念,当早正大位,以安天下军民之心!”
“本王记得你当初来找本王的时候说过,皇兄给了一年的时间,一年不归便是禅让君位,如今半年未到,便让本王窥视大宝?若皇兄不日归来,本王有何颜面去见皇兄天颜?”
“今时不同往日,臣领内阁与诸位阁臣商议数次,已然认定陛下还朝的可能几乎没有,既如此,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王爷只有早正大位,方能安陛下之心亦能安列祖列宗之心!”
“万一呢?”
“没有万一……”
朱厚炜:“……”
“微臣也知王爷的为难之处,因此微臣已打算以内阁领衔劝进,望王爷勿辞。”
朱厚炜无语,这算逼宫不?逼你当皇帝?历史上有吗?
“说钱宁怎么就说到皇位上去了?”朱厚炜呵呵笑道:“杨大人,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指挥使人选当慎之又慎……”
“王爷!”杨廷和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