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词有固定的格式,唱词也有固定的曲调,受过新世纪娱乐熏陶的朱厚炜实在是对当前的曲调无感,他也改变不了当今主流大众的口味,那么便只能承受。
一位姑娘唱一首词,一曲唱罢差不多三四分钟,围观的百姓用露骨的眼神看着台上的姑娘,享受着三年一度免费的饕餮盛宴。
而读书人的追求则要高上许多,他们品味回味着每一位姑娘唱出的小曲,从字里行间去体会词作当中蕴含的意境,时不时的叫一声好,引得满堂喝彩。
万众期待中,终于轮到了黛玉。
乐班子没有得到授意的词牌,就无法奏响了固定的曲调,一个个拿着自己的乐器干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就在这时乐声响起,是一种全新的曲调,或者也不能说全新,至少去湖州大剧院的人都对这样的调子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间,整座艺台弥漫起了一阵白色的雾气,黛玉身在雾气当中宛如谪落人间的仙子。
怀里抱着一只琵琶的黛玉,就在这如梦似幻的场景当中张开了嘤嘤小口,开始浅吟低唱。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漫天的雾气,飞舞的花瓣降落在艺台上,一首诗唱罢,没有欢呼没有惊艳,因为但凡有些文化底蕴的读书人都沉浸在其中,至于普通百姓早已经被惊呆了。
这样的场景甚至让身在贵宾区内那些见多识广的官员和豪绅们都彻底惊呆了,匮乏的娱乐方式让他们对于娱乐的思维早已经僵化,在这类人里,在艺馆和姑娘们手弹一局,聊聊天,听听曲就已经是难得的放松,谁见过这等阵仗!
那弥漫整座艺台的白色雾气从何而来,那漫天飞舞的花瓣为何会从天而降,这新颖的曲调又是何人所创?
尤其是这曲调,凄凉中带着哀怨,委婉中还蕴含着一缕凄凉,让哪怕不懂曲子的人听了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哀戚之意,闻之伤心,听之落泪。
黛玉这一曲给出了太多的意外,谁都知道这是永王的手笔,那么永王是如何做到的?
太多的难解之谜。
台下的朱厚炜离开了,表情很满意,曹雪芹的《葬花吟》,后世国家一级作曲家王立平谱写的曲调,还有用干冰制造的雾气,用微型投石机空投的花团……
这些对于后世人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在当今这个时代还怕征服不了这群乡巴佬?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但是放之于后世,那也只能呵呵了。
种种手段,朱厚炜觉得就算没他的面子,黛玉在本届花魁赛事中也一定能取得不俗的成绩,有他的面子和助力,花魁之位,舍黛玉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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