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两嫔,到如今除了她张韶华以外,就连吴家那两个贱婢都被临幸过,而她却连一点雨露都没沾到!
这算什么?
这是朱厚炜那小贼不但忤逆他母后,也是根本没将寿宁候府看在眼里!
张韶华焉能不气,这些日子她心情就没一天好过,偏偏还有不开眼,冒冒失失的宫女倒杯茶都倒不好,将太后姑妈新赐给她做的蜀绣衣裳给弄出一片污渍,这没被活活打死,都是狗命好。
余怒未消的张韶华本打算继续去慈宁宫诉苦,可最后还是没去,因为她算是看出来了,朱厚炜小贼对太后也是阳奉阴违,当面答应的好的很,可只要离开慈宁宫,该如何还是如何。
张韶华知道这是朱厚炜在报复小时候自己欺负他,却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怎么能这样斤斤计较。
她想服软,却又落不下脸面,于是便只能死撑着。
“陛下驾到。”
张韶华一愣,朱厚炜竟然驾临寿安宫!
脸上浮现出喜色的张韶华陡然面上阴云密布。
这个时候朱厚炜为什么会来寿安宫,十有八九是因为她刚才仗责那宫女,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天子临宫,身为妃嫔自当亲迎,张韶华的屁股刚刚离开锦椅便又坐了回去,她肚子里面还憋着一股气呢,让她亲迎小贼,门都没有。
寿安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可主子贤妃却依旧在寝宫不出,朱厚炜虽然不太注重礼,可脸色也不太好看。
“贤妃呢?”
寿安宫管事太监马肖连忙应道:“回万岁爷的话,娘娘昨日偶感风寒,今日身体略有不适,现在在寝宫歇着。”
“偶感风寒还略有不适?”朱厚炜冷笑,抬腿便往寝宫而去。
张韶华一脸怒容的端坐在那,看见朱厚炜也不招呼,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朕听说你受了风寒,可叫了太医?”
“陛下还记得这皇城里面有座寿安宫吗?”
朱厚炜径直坐下道:“这么说来你身子无恙,那你这宫里的管事太监便是欺君,欺君之罪当如何处置?”
张韶华嗤笑道:“处置?陛下掌生杀予夺之权,您想要一个奴婢的命,只管拿去便是。”
外间的马肖听到这话,差点昏死过去。
“在你的眼里,这人命当真是不值一文啊。”
“陛下今日有空来寿安宫,难道不是为区区一个贱婢来指责臣妾的吗?”
“指责?”朱厚炜冷哼道:“她们是宫女,虽然出身卑微,可也是活生生的人,在你的眼里她们的命难道就跟蝼蚁一样可以随意打杀的吗?”
张韶华冷笑道:“宫女办事没个心,臣妾难道还不能动手处置?”
朱厚炜冷冰冰的看着张韶华半响方道:“朕知道你对朕有怨气,你可以找朕发泄,没有必要把你的怒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无辜?她若是不将臣妾的衣裳弄脏,臣妾难道会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