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院里歇下的客人当中没有锦衣卫要找的钦犯,那样的话拿些银子出来孝敬,这事也就过去了。
在大明锦衣卫就是魔鬼,是皇家饲养的恶犬,就算被东厂压制,那也是高层次的角逐,对于民间来说,锦衣卫是不可触犯的存在,哪怕寻常百姓连诏狱都不够资格进,可锦衣卫依旧有无数的书手段让你生不如死,破家灭门!
一间间房门被踹开,整个赋春院处处都是惊叫,那些夜宿赋春院的官员,拿被子蒙住头,缩在被里瑟瑟发抖。
被子被接二连三掀开,里面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不过查抄的锦衣卫显然对白花花一片没太大兴趣,扫上一眼就立即离开,直到在苏三隔壁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被纠了出来,随后苏三的门同样被踹开,那锦衣卫似乎早就知道什么,一声大喝。
拿下!
尖嘴猴腮男子和苏三被堵上了嘴五花大绑拿下,随即押解了出去。
“一秤金,你摊上大事了。”冯彪阴森森笑道,对一秤金递过来足有五十两的银锭视而不见。
一秤金彻底傻眼了,尖嘴猴腮的男子是葫芦巷的青皮陶永,平日里欺负孤寡,勒索破门,横行不法的事没少干,也被官府逮过数次,进出大牢跟吃饭喝水没两样。
这种地头蛇,就算赋春院护院能把他揍个半死,一秤金也不愿意得罪,做生意和气生财吗,惹这种无赖,他有几百种办法恶心不死你。
所以陶青皮一个月也来个几次赋春院,一秤金也不收其酒菜钱,临了还安排个过气的姑娘陪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一秤金做梦也没想到姓陶的能惹上锦衣卫,竟然还成了钦犯,这次宿在她院子里,把整个赋春院都连累了。
人是从赋春院搜出来的,一秤金知道她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想要躲过这场灾劫,赋春院不被锦衣卫扒掉一层皮才怪。
“苏姐……苏姐儿这是怎么了?”
这一刻一秤金肝胆欲碎,说陶青皮犯了钦案她信,可苏姐儿这是咋了?
苏姐儿六岁进院,十年间苦练琴棋书画,出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也没挂牌,她怎么可能和钦案扯上关系!
苏姐儿被堵住了嘴,满眼都是惊恐,却在不住的摇着头。
“大人,冤枉呐!”
“冤枉?”冯彪冷哼道:“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再敢废话,小心爷一刀剁了你,让你去跟阎王喊冤!”
一秤金连忙闭嘴。
“你们两个看住院子,没有本千户的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冯彪说完,喝道:“带走。”
十来名锦衣卫押着苏三和陶青皮就出了赋春院直接塞进了马车,留下来的两名锦衣卫则关紧了院门,虎视眈眈的持刀而立。
几辆马车呼啸着朝着城门而去,车内冯彪神色一松露出笑意道:“换装。”
车内汉子立即脱下锦衣卫的锦衣,换上了普通兵丁的装束,到了城门口被拦下,冯彪拿出一面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