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拜别王爷。”
“去吧。”朱厚炜将许小琴搀扶起身笑道:“你这一走就要十天,好在后面没你的戏份,要不然没了你这位主角,这大剧院都要关门歇业。”
这话可还真不是朱厚炜说笑,目前大剧院的几十位女子可就只排演了《红楼梦》这一出戏,要是林黛玉没领盒饭,这剧院还真得先停上二十天。
看来是时候继续招募女子,多排练些新剧出来了,要不然就只能从酒楼抽掉先演《梁祝》或者《白蛇》,那样一来酒楼的生意必然受到影响。
中国戏剧储备太多了,再加上朱厚炜前世被逼着陪看的无数爱情剧,他脑子里面的货,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倒得完。
正月十三上灯,正月十五正灯加上正月十八的落灯,这三天时间便是杭州三年一度举行花魁大赛的日子,今天已是正月初十,此时启程,十天之内正好一个来回。
挂着永王府牌子的马车缓缓离开王府,向杭州出发,保护马车的是一个小旗的卫所大兵。
书房内,朱厚炜仰靠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直到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玉姐儿那张俏脸探进来的时候,朱厚炜才睁开了眼。
“没规矩,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在王府敢不敲门就进永王书房的只有玉姐一人,而且屡教不改,不过朱厚炜不在书房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进的。
玉姐儿穿了身男装,不过就凭她的容貌,如果说穿上了男装就能让人安能辨我是雄雌的话,那除非眼睛瞎了。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溜走呀?”
玉姐儿嘻嘻笑着跑到朱厚炜身边,揽起朱厚炜的手臂摇了摇,怎么看都是位沉浸在爱河里面无法自拔的小女人。
“什么叫溜?”朱厚炜眼睛一瞪道:“圣上可是允准本王可以离开湖州府,本王之所以没离开过,不过是没兴趣罢了。”
“王爷说的是,那我们什么时候开溜呀?”
朱厚炜满脑门黑线,却又对玉姐儿无可奈何,这丫头是得给他一个名份,免得整天没有规矩。
“大伴。”
“奴婢在。”任兴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进了书房。
“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皆已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启程。”
“走吧,你个小妖精。”
“妾身只是王爷一人的妖精。”玉姐儿甜甜一笑,差点没把任兴的牙给齁掉。
又是一辆马车出了王府,直接驶向了湖州城南门。
除夕夜宴之后,徐祯卿和李梦阳就没来王府上过班,或许在等朝廷的回复,又或者是拉不下面子,不过更大的可能还是在等吏部的调令。
永王若是真要他们滚蛋,吏部也不可能把他们死死摁在湖州,只可惜两人压根不知道永王根本就没朝北京派过人。
没了死死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朱厚炜觉得浑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如果说两长史是污垢,那现在的朱厚炜就是痛痛快快、彻彻底底洗了一趟热水澡,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