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位在车顶上跳霹雳舞的司机大哥。那位大哥光着膀子,腼着大肚腩,穿着拖拉板,就在车顶上一扭一扭地跳,节奏感还挺强。只是他那双眼睛已经翻起了眼白,口吐白沫,满头大汗,估计再这样跳下去,整个人就得虚脱了。
苏老板跑到跟前确认了之后,便直接掏出一只六角形的符镖来。那符镖是用黄色的符纸折成,上面还画满了符咒。苏老板用食中二指拈起符镖,对准车顶上的那位司机一抖手,符镖便直接命中了他的额头。符镖刚一接触到人体就开始自燃起来,一只长相妖艳、男不男女不女的瘦鬼怪叫着从司机的身上窜了出来,慌慌张张地就要逃走。苏老板喊我快去贴符,他自己则跑上去捉那瘦鬼。
那位司机大哥的身体失去了鬼的控制,人却还没有及时苏醒,一下子就瘫了下来,顺着挡风镜从车顶滑下。我赶紧跑上去扶住他,让他靠着车头坐在地上。
这时,这司机体内的鬼刚刚被驱走,也开始有了些意识,但还不是很清醒,一直在说胡话。我抽出一张相门符贴到了他脑门上。他脑门上都是汗,符倒是好贴,但我又怕他自己糊里糊涂地给扒掉了。于是我又转贴到他身上,还捡来他丢在地上的衣服盖住。我刚处理好,苏老板就跑回来了,说刚跑掉那鬼已经被他捉住。
大街上,我目测还有七、八个中了邪的活人。他们的行为各有各的怪异,有的趴在地上拔起路边的野草就嚼,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属牛的;有的当街就唱起黄梅戏来,腔调高亢,显然附上身的鬼生前是个票友;还有抱住根电线杆子又哭又笑的,或许那鬼以前是当过电工,对电线杆子特别有感情。
于是就这样,我跟在苏老板后面,他驱走一只鬼,我就上去扶住人,贴上相门符。苏老板捉一只鬼,我贴一个人。很快地大街上中了邪的人我们都处理的差不多完了,接下来开始往没插香的人家里走。我师父和老刘那边也一路捉过去,两边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