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冯卿就莫名的有些沮丧。
孤独,社恐的人注定的命运,社恐的人自来都不会被人所理解,无论是她的上级还是她的下级。
中二的孤高战士冯卿背负着不被人理解的命运沉默了半晌,然后转过头,看着这群把她当成黑心资本家的伙计们,准备逗逗他们。
“怎么?他在外面难道回不来了吗?能回来过年那就过,回不来那也就别过了,这种小事叫我干嘛?”
客栈的伙计们心里咯噔了一下,掌柜的果然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想插手。
事实上,这一点都不奇怪。
不,倒不如说是太正常了,正常的让人觉得完全不意外。
掌柜的脸上似乎是带着一些戏谑的表情,她好像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伙计居然会想到问她这个问题,而她的眼神也自然让客栈的伙计们有些不敢跟她对视。
因为伙计们也都不是傻子,大家都知道这种时候花朝都就是一个超级大炸弹,谁要是敢接在手里,谁就会引火上身的那一种。
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来,就是给掌柜的出了一个难题。
没看现如今江湖上各大门派都已经龟缩起来了吗?他们就是整个江湖的风向标,一群人都看着那些大门派的动作而行事,所以现在一起乖乖的躲了起来,大家在这件事情上一起当缩头乌龟。
被掌柜的这样的眼神一看,伙计们反倒是有些心虚了起来,大家的眼神都有些闪躲,就连平时活蹦乱跳的楚长醉也缩在了一边。
“他在外面遇到了一些麻烦。”沉默了一会儿,李七还是开了口,他斟酌着自己的话道,“今年生意不好,而且听说他还被别人砸了场子,身体也不太好,生了一些病,现在只是想回客栈里过年……”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眼前的掌柜的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被砸了场子?身体不好?”
当她重复这两句话之后,整个客栈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那一刻,甚至就连一些正在客栈一楼里面吃饭的客人都感觉到了那种无名的杀气,吓得低头猛吃,一点都不敢抬起头来。
掌柜的是一个骨子里面带着刀锋的人,这一点客栈的伙计们都清楚。
他们也都知道,掌柜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人,最起码风无痕这三个字跟良善就从来都没有扯上什么关系过。
说起来,客栈里面的伙计其实也都是江湖人,现在几乎所有江湖人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言,或者是拍手称道,这明明是最正常的现象,但是偏偏在客栈里,这种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这些客栈里面的伙计谁都没有办法对花朝都的死表现的那么平静,最起码在知道江湖之中又发生了多少个可怕事情时没有办法那么的坦然,所以他们今天都来了。
一群人齐刷刷的在掌柜的面前低着头,掌柜的似乎是被他们的不懂事而微微激怒了,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杀气,这种杀气甚至把胆子最小的风惜弱都冲得头皮发麻,他现在有种诡异的感觉,恐怕自己站在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