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又道。
“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被任何东西掌控的。”
当时的楚长醉,一心处在茫然之中。
他还未曾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
冯卿其实一直想当一个在别人眼里酷酷的人,这点从她那铁刘海上就可见一斑。
但是酷她少有的那几个朋友所说,他们觉得冯卿这人身上那种爱管闲事的感觉更像是……居委会大妈的气场。
细细想来,冯卿这人其实很爱管闲事的,东家孩子不学习她过去劝学,西家小两口吵架,她也跟着唉声叹气,明明没什么人愿意搭理她,但这种事就是特别爱往前凑。
这种人不就是……标准的居委会大妈吗。
冯卿的朋友们看着对自己的“中二”沾沾自喜的冯卿,不约而同的拭去一把眼角的泪,然后同时选择了隐瞒真相不告诉她。
就让她一个人独自快乐吧,有时候人能快乐成这样,也是一种无知的福分。
此时此刻,冯卿靠在墙上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如同看见有人随地吐痰的居委会大妈一样。
她自认为自己这样的眼神很正常,她见封建迷信的人一般都是这样鄙视的。
然而
,在其他人眼里,此时此刻冯卿的眼神搭配上她的刘海,就变成了一副非常可怕的表情。
——就像是在看一群蝼蚁一样。
她靠在墙上,身上只是简简单单的披着一件薄纱的长衫,看起来像是被吵醒后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披上就出来的,尽管这样,但是她站在那里的样子,却意外的像是鬼魅。
楚长醉都觉得自己幻视了一秒。
这么长时间以来,楚长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掌柜的身上能有这种气势,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掌柜的对其他事情都无所谓一样。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淡漠,尽管眼前发生的事情传出去恐怕会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可是在她的眼里,这仿佛不过是一场闹剧。
一场不值得让她提起一丝兴趣的闹剧。
冯卿看着楚长醉,气不打一处来,这要是放在她身上,她妈早就能把她脑浆子打出来了。
要自己坚强,不能随便被封建迷信的人士洗脑!
枉费她那天那么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不要被掌控了!
这人一看就是连自己家长辈的手掌心都翻不出去,怕他干什么?被他逼迫着做这个做那个,难道就开心吗?
冯卿这么一想,心里就更气了。
一气,眼神就更凶狠了点。
也怪她口齿不太伶俐,所以那天想要劝说的时候半天都没有憋出几句话,只能坐在那里干生气。
但是今天不同了。
因为今天,她有小抄。
冯卿心中稍定,她看了眼藏在自己左手手心里的小抄。
还好有稿子,即使是念稿,也要念的抑扬顿挫一点,最好给它念出播音腔,不然感觉都浪费了这个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