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的盯着数据。
电脑前,不算太亮的实验室内,孙庆头发乱糟糟的坐在电脑前,手指握着鼠标,不是在键盘上敲打着代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中模拟实验的流线数据,不时切换到旁边另一台电脑上,一点一点的填调整着电脑现实的图片中的微小的色块颜色。眼睛因为盯着屏幕太久已经微微有些发红发胀,眼白的地方都是蓝光辐射,用眼过度的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他的手边摆放着一杯已经喝完的咖啡,杯子旁边也摞着有被翻得破破烂烂的七八本书,脚边也摞着不少书籍。打印的图纸在书桌上摆的到处都是,手绘的图稿,还有色阶对比的图稿布满了桌上地上,还有垃圾桶里面。
他身后不远处的徐志鹏也是差不多,桌面上摆放着许多的书籍,旁边的墙上贴满了解剖图,还有一件关教授借给他的一个眼部的解剖标本,和孙庆不同。因为家里还是贫瘠很多,他的很多书都是陈默和关教授推荐,他去图书馆借阅的,不敢在书上留下字迹,便用便签纸写的秘密麻麻暂时贴在了书本的扉页里,每一本书夹满了各色写满密密麻麻笔记的便签。此时他也在电脑前忙碌着,忙着将把有关参数输入真空镀膜机中,瞳孔目光一直在文件的数据和电脑上反复游移着。
因为每一份机会都很难得,没有挥霍的权利,所以他们在拼尽全力的去努力。
直到凌晨两点多钟,在将这次实验做完,收集晚数据后,两人才像是脱了水的丧尸一般,瘫躺在了椅子上。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两人的额头都布满了汗水,连续十多个小时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止是对脑力精神极大地损耗,同时也是对体力极大的消耗,两人安静的呼吸了好半晌的时间,才缓缓撑着各自的椅子站了起来。
看着对方无声的笑了笑,累到完全不想讲话,两人走上前,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十分的用力。
没有人懂这种接连十多个小时工作下来,最后得到了一个成功的结果,那瞬间心里有多开心。
“数据出来了,误差非常小,是几次实验中最小的一次……”
“我去给老大发消息。”
“好,我把数据传给你。”
因为怕手机的信号影响实验的机器,也怕实验过程中受到打扰,实验室一旦开始实验都是手机关机静音放在储藏柜里的。
孙庆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储藏柜,拿出手机刚刚开机,就看到了好几条未接电话。
微微愣怔想要回拨回去,但是看到手机上显示凌晨两点三十多,便放弃了。
“怎么了?”
“我爸给我打电话了,应该是想问问我最近的情况。”
孙庆打开微信,果不其然看到爸妈拜托姨婶给他发的文字消息。上面都是爸妈用别扭的老家话转化成的文字,只字不提想他了,只说他们在老家棉花卖了,种的芝麻熟了,他爸和他妈抽空做了些芝麻糖。因为他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吃大米炕的锅巴,他妈跟他说这段时间给他攒了一罐子,问他要不要,要的话,给他带着猪油给他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