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身穿女装这姿势不伦不类又中途放下一只手想起拍容止肩膀表示感谢可是转眼间她面色变了一变手强行的在空中转了个弯掩饰地摸上自己的下巴。
忽然的生疏起来是因为楚玉想起一事。
方才容止说桓远的自尊会被伤害那么容止呢?被她叫来地越捷飞打断骨头养伤期间被趁机剥夺权柄被算计被冷落被薄待……他又是什么心情呢?
楚玉全身僵硬地想。
会不会她已经犯下了什么无可挽回的错误?
楚玉望着容止两人的距离很近可是仿佛永远触摸不到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墙如何都不能打破。
对上容止含笑的目光楚玉忽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口中默默地不能言语即便容止原本的立场是站在她这边的可在那样被对待后他还会毫无怨恨毫无芥蒂的帮助他么?
她过度的小心是否已经将一个本来是朋友的人推到了敌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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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想问可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楚玉神情变换不定容止莞尔一笑道:“公主在想些什么呢?”
楚玉心中正乱随口回道:“你应该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吧?”她现在已经毫不怀疑容止洞悉人心的能耐也不认为容止会看不出她现在所思所虑。
容止轻笑一声道:“公主若不说我怎知道公主在想些什么呢?”
楚玉撇撇嘴下意识地反问:“难道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容止接口道:“难道公主不说就认定我知道公主在想什么?”
这一回楚玉没有再接下去这样叠加反问着的对话实在太没养分太浪费时间了可是……两人的目光正正对上仿佛胶接在一起一般而后微微错开视线彼此一笑。
方才那堵无形的墙瞬间融解消弭。
几句心知肚明却互相反问的说话听起来有些无聊可楚玉的心就这样安稳下去她也明白容止方才与她无聊斗嘴目的用意便是为此。
他在无声息的传递讯息:请放心我会置身事外不会对你造成阻力。
你不说我不说蒙着一层纱雾里看花可彼此都是明白的。这样的隐约最是微妙。
楚玉才感安心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么你是否需要什么?”
容止飒然一笑望着她目光又转温和:“我只需在此容身便好公主还是快去瞧瞧桓远吧这里大可交给我来办。”府上事务对他而言已经太不新鲜重复同样地烦琐工作已经失去了当初独自接手的挑战他不愿回收权力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理由便是这个。
不过调教柳色想必十分的有趣。
楚玉听了容止的话急急赶往修远居才一推门入内便见桓远端坐在案几之前正低头专注的整理账册一本本整整齐齐的叠摞好放在两侧而正中摆放着一只方形托盘盘上垫着一层锦布托着公主府理事的印鉴。
听见推门声桓远抬起头来并不奇怪楚玉的到来只平静道:“公主我已收拾停当账册整理完毕什么时候交给容止?”他修长的清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