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才重重一摔杯子叫道:“阿姐我害怕!”
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狰狞凶狠却又痛苦狼狈:“阿姐我害怕还是太子的时候我怕那死酒糟鼻废了我找借口处死我他喜欢一个小杂种却不喜欢我为什么当上皇帝后我还要害怕?!”
楚玉被他摔杯的声音吓了一跳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只能全身僵硬的坐在原位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刘子业现在需要的是她表明态度假如她
么可能一时之间不会怎么样可是今后的路大概不
她应该上前安慰他鼓励他甚至像从前那样让他的头枕在她腿上可是她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去接近一只咆哮地野兽。
刘子业又低下头开始咬牙切齿的诅咒从戴法兴到刘彧以及他的各个叔父和兄弟一个个的名字点过去口头上把他们统统凌迟了一遍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快楚玉知道他大概快要到了爆的顶点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上前抚慰。
正在楚玉左右为难之际门被推开了楚玉赶紧的朝门口看去自内心地感谢给她解围的救星可是才看清门口的情形她又愣住了墨香白晢颀长的脖子被宗越一手掐着整个人被提起来双脚脚尖伸直才勉强能接触地面他白皙的连涨得通红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看见楚玉后他连忙投射来求救的视线。
“怎么回事?”抢在刘子业和宗越开口之前楚玉问道“宗将军你抓我的人做什么?”
宗越看了楚玉一眼对刘子业欠了欠身才道:“陛下方才现这小子在这间屋子门外鬼鬼樂樂似乎在偷听我便将他给抓了起来请问陛下应该如何处置?”
说完原委宗越转向楚玉阴阴凉凉的问道:“长公主殿下您地人不会是奸细吧?”
楚玉心头一惊知道宗越这话问得恶毒不仅给墨香扣了个死罪的帽子还顺便把她给扯下了泥水潭子她连忙开口因为慌乱连说话都有些断续:“不不是这样陛下墨香只怕是一时好奇绝非有意偷听陛下的说话……”
刘子业淡淡的道:“我自然相信阿姐不会害我宗将军今后少说无用的废话。”
宗越低下头:“是。”
听刘子业如此说楚玉才松了口气正想进一步的为墨香求情抬眼却瞧见刘子业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那笑容和在兰亭后杀人时一般无二极度残忍混合而成地平静温情地外衣掩盖不住血腥地本质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绿芒:“至于这小子……”
“杀了。”
和兰亭时一模一样地两个字还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似乎只是碾死一只蚊子似的那么简单。
楚玉睁大眼睛。
嗓子里含着声音可是还是和先前一样不出来也来不及出来。
刘子业话音才落宗越便飞快的抬手拔出腰间长剑剑光映着黄昏最后的光芒他放开墨香的颈脖随后横剑一划。
墨香白皙的颈项上印着可怖的红色指痕随后这指痕被喷出来的鲜血所掩盖那鲜血也喷到了剑上盖住了剑身倒映的残阳。
墨香粉色的唇瓣微微开启平日里狭长的凤眼睁得大大的好像在困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