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面板变得更加充实，密密麻麻的，都快可以翻页了。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技能，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技多不压身的道理，连小孩子都知道。
然而，此刻沈言的心情是很古怪的，或者说比较复杂。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万能系统居然有副作用，万能系统，并非可以真的万能。
这个副作用，就出现在宗师级技能上面。
宗师级以下，技能的升级要靠经验的积累。
而一个技能达到顶级之后，再积累经验就没用了。
顶级想要升到宗师级，必须是心态上的升华。
沈言眼下的问题，就出现在心态上。
宗师级的心态是怎样的？
自信，执着，热爱，痴迷，投入……
这些情绪，或者说，这样的心态并没有错，不但没错，反而是成功的必要因素。
想要在某个领域取得成功，那就必须有这样的心态。
只有心态足够，才能精益求精，才能更进一步。
但……
凡是都有例外，老话讲的很清楚，过犹不及，物极必反，日中则昃，月满则亏。
当这种心态超过一定限度后，那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自信变成自负，执着变成偏执，热爱变成狂热，痴迷变成孤傲。
沈言目前就是这种情况，有一个两个宗师级技能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发现。
但眼下，他足足有十一个宗师级技能。
有些人在某一个领域取得成功后，心态都会产生骄狂。
可想而知，十一个技能带来的影响会有多大。
万幸是沈言两世为人，心态远超常人，所以才撑得住，换成旁人，恐怕早就疯了。
不过纵使是他，眼下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以后也不是说不能再学习技能，但只能学习宗师级以下的技能。
这个结果，是沈言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无限学习，把每个技能都学习到升无可升的等级。
可现在来看，这恐怕只能成为一个美好的梦想。
晚风迎面吹拂，吹散了白日里的燥热。
天边的云彩很美丽，红彤彤的，那是一片火烧云。
沈言闭眼伫立在街边，十几分钟后才睁开眼。
脸上的古怪和复杂已经不见，他两世为人最大的收获其实并不是万能系统，而是懂得了自己在乎什么，想要什么。
这就是死过一次的收获。
有没有系统，有没有技能，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认真的活着。
获得珍惜的人，哪怕只活一天，那也是精彩的。
而浑浑噩噩之人，哪怕活上一百年，也依旧浑浑噩噩。
这，才是沈言最大的依仗。
……
《落雁长飞》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