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衣服,以及蹒跚的步伐,看上去俨然是个遭受生活多重打击的失意青年。
他低下头,半眯着眼,似乎害怕阳光会灼烧到自己。
接着,他再次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表情茫然,跟丢了魂似的。
他走过大街小巷,穿越人海茫茫,最终,冬冬来到弟弟所住的医院。
他来到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眉头舒来,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地板,台灯,衣柜,暖气片,床,被褥,输液瓶,还有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这五年来,冬冬不知往这跑了多少遍,就算闭着眼,他也能找到这里。
从一楼走到五楼,一共要经历多少级台阶。
冬冬咬了咬牙,硬生生挤出一副笑容灿烂的表情,拉着弟弟手说道:
“对不起老弟,今天我来晚了,就给你讲个笑话吧!”
“话说,这树上有两只乌鸦,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树底下呢,有只羊在吃草,这个时候啊,就来了一只狼,把羊给吃掉了。”
“然后呢,这树上的公乌鸦,就把树上的母乌鸦给强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给你五秒钟抢答,......”
弟弟依旧闭着眼在床上昏睡,冬冬见状,自顾自倒数计时,自顾自回答:
“因为呀,这树上的母乌鸦就对公乌鸦讲,下面羊死了,下面羊死了,哈哈......”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讲故事的冬冬却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分不出他是开心还是悲伤,在外面就听见冬冬神经病一样的哈哈大笑。
门外的程光叹了一口气,冬冬这个人这几年为了他的弟弟也是操碎了心,而且自己本人也因为特殊情况忘记了不少事情。
而这一切他都埋在了心里,连和他一起合作了多年的黎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冬冬这个人非常的贪婪,对于钱非常的在意。
殊不知,冬冬为了弟弟的医药费那可谓是什么事情都做。
但是这种毛骗的行为能够带给冬冬多少钱呢?很少,基本上所有的钱都砸在了他弟弟的医药费上面,自己过得很是拮据。
所以程光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想法就是把这几个身怀绝技的人带入到正途,做一些对这个社会有利的事情,毛骗始终是不合法的,做不长久,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这几个人搞不好还会被审判。
程光没有再想下去,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屋子一片漆黑,顺手将台灯打开。
房间顿时亮了起来,屋内的陈设也渐渐清晰。
而冬冬又哭又笑的样子也被程光尽收眼底。
“你这个笑话有够难笑的。”
程光走过去,将花瓶放在冬冬面前,瞅了他一眼,撇撇嘴:“没有天赋就别学人讲笑话。”
“额......”
冬冬看着程光,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