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曦很快就拿来了我要的东西,我拿起那张白纸,三下五除二就剪了一个纸人出来。
这还是我小时候就会的技能,现在虽然很久没剪过纸人了,有点生疏,但还是活灵活现的。
剪完了之后,我把那缕头发和衣角都粘在了纸人上面,又在上面画了鼻子眼睛,最后告诉陈若曦,找一根针出来,取她妈妈手指的一滴血,滴在纸人身上。
她按我的话照做了,等我们都做完了这些后,我又让她拿了一个铁盆放在地上,然后点着火,把纸人烧了。
烧的同时,我嘴里念念有词,无非是念叨着安抚婴灵,让它不要生气,一定会给它做超度云云。
纸人化为灰烬,我眼看着那个婴灵的目光就变得柔和了一些,而且也离开了陈若曦妈妈的身体,一边嘤嘤哭泣着,一边悄悄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见它走了,我才大大松了口气,对陈若曦说:“它暂时走了,没想到一个假人效果这么好,估计能哄它消停两天。”
这时候,一旁的中年女人哼哼了两声,似乎醒了过来,陈若曦赶忙过去安慰了几句,又帮她把被子盖好,她双目无神地看了看我们,便沉沉睡了过去。
见到没事了,陈若曦也安下心来,感激地对我说:“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救了我们,我……我得怎么感谢你才行?”
我本想开玩笑说你以身相许得了,但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没好意思说,话到嘴边变成了:“不用谢,这也是咱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否则的话,今天我也不会跑到银行坐了那一会,还把手机号给你了。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
我装的跟个老神棍一样,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我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家里没太多现金,你别嫌少。”
我扫了一眼,那叠钱估计有两千多,应该是她钱包里所有的钱都给我了。
不过我没接,对她说:“钱不钱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你一定要想着,找个靠谱的庙,把超度法事做了,只有送走那个婴灵,你们家才能消停。另外,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刚才为什么会想起来找我?真的只是第六感?”
这件事我一直都在纳闷,陈若曦说:“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就是刚才我妈突然变得不对劲,先是跟以前一样肝部剧痛,疼的满头大汗,然后就开始发出怪笑,那声音完全不像她。我吓坏了,正不知怎么办,就感觉耳边好像有个人跟我说,让我找你。”
“谁,谁跟你说话,让你找我的?”
“我也不知道,那声音从来没听过,很轻,好像是幻觉,但连续说了几次,我就只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你打了电话。”
我想了想,又问她:“那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我能确定。”这次她的语气很肯定。
我皱了皱眉,一个女的,忽然跟她说话,让她找我,那能是谁呢?
但我又问了几句,还是没有问出什么来,于是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