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所有的歇斯底里,盯着盯着,良久,忽而嗖地一笑,只双目紧紧盯着付一馨,一字一句道:“付一馨,你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沈文菁?”
周世燕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哪怕他坐着,她站着,他好似都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他永远都是俯视着她。
高高在上的宛若一座神祗。
然而,周世燕这话,却令付一馨觉得浑身颤抖发冷,她有满腔怨怼,满腔无语,最终,却只缓缓闭上了眼,将眼一闭,只一字一句道:“好,你不走,我走!”
付一馨此刻甚至压根不想与眼前这个人再多废话半句。
说完,她用力的握着拳转身便要走。
不想,就在付一馨提步离开这时,只忽而听到砰地一声巨响,在身后响彻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骤响,吓得付一馨一跳,她整个身体剧烈抖动一下,一偏头,只见茶几上的茶具被人一把扫了下来,力道之大,茶具上的几个稀世茶杯瞬间被甩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又坠落了下来,破碎了一地。
周世燕一贯优雅从容。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生过气,又或者说,几乎从来没有展露过他失控、暴敛的一面。
他出现在世人面前,从来都是谦谦世家公子般优雅含笑的模样。
这会儿,屋子里的暴戾的这一幕,一时惊得付一馨捂住胸口,杵在原地,令她都有些吓得僵在了原地,忘了动弹。
背后那声巨响后,屋子里很快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就连墙壁处的银幕上,都正好到了紧张又安静的时刻。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陷入了一片诡异死静中。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周世燕冷漠威厉的声音在身后一点一点响了起来,只一字一句道:“好!你走!走得远远的!付一馨,有本事你再走七年,这一回,我再去找你,我他娘的就不姓楚!”
付一馨背脊一时僵直在原地。
“呵,付一馨,你就是个胆小鬼!”
周世燕将领口的衬衣扣子再次一扯,昏暗的客厅里,他殷红的双眼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付一馨的背影一字一句狠戾:“你父亲走了,你躲,你们付家破产了,你躲,现在,就连回来了个沈文菁,你还躲,付一馨,七年过去了,你是只长了年龄,没长一点记性没长一点本事么,除了躲,你还会干什么,除了一颗高高在上毫无用处的自尊心,付一馨,你还剩下些什么,付一馨,你就是只鸵鸟,哪是什么白天鹅,你最好这辈子就当一辈子的缩头鸵鸟罢!”
周世燕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隙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他一向冷静自若。
这是二十七八年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话一落。
茶几上最后一个悬在茶几边缘要掉不掉的杯子也被他一手甩到了地上,应声而碎了。
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