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守望堡事件时,我陷入山中遗迹时得到的《笔记》上的记录――名叫休斯的学生被某种怪物杀害了……格里菲斯下意识的拔出了断罪,向后退了半步。
“是我不对,”萨洛里安接着说,“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那座山!安诺克的那座山!”萨洛里安从枕头下翻出一幅画,“它明明在无尽雪山的簇拥下,却看不见积雪,以它的高度来说,太异常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画举起给格里菲斯看。
炭笔在白纸上上简单的勾勒,让格里菲斯立刻回想起了曾经在安诺克城邦遗迹见过的那座阴森漆黑的高耸山巅。某种难以描述的阴云仿佛活着的凶煞,恶咒一般包围着锯齿般尖锐起伏的山峰巨岩;秃芜尖峰仿佛是通向无尽夜幕的塔楼,呼唤着胆大妄为之人涉足险境。
仅仅是看到这幅素描,记忆中的狂风就变得真实和近在眼前。呼啸声愈发狰狞,死寂凋零之气活了一般涌动起来。
这座山的轮廓如此怪诞而夸张,如此不可思议……
“那不是山,我的朋友……”萨洛里安说道,“我想,就是这场冒险让我们出了问题。”
格里菲斯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冷汗顺着脖颈,在盔甲的缝隙间滚落下来,森森寒意沿着脊背蔓延开来。
伴随着作呕、莫名的恐惧,格里菲斯察觉到自己正变得衰弱。
不好,是灵能攻击吗!?格里菲斯立刻调动超凡者权柄,想要击碎这股纠缠自己的不详隐秘。但是,他失败了!征服者的力量被不可言说的因素压制到了战争骑士的位阶。
他强打起精神,望向萨洛里安。
苍白的少年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深深的眼圈让人一望便知他饱受失眠、焦虑的折磨,无神的双目甚至将那种绝望的、渴望早些解脱的烦躁和疲惫化成实质,传染开去。
格里菲斯见过世上的各种魔怪凶险,变异和混乱也是家常便饭。但是,他从未直面过如此让人心智颓唐,生无可恋的眼睛。
更让人惊悚的是,这古井般平淡苍白的脸上似乎划过了一丝笑意;衰弱、黯淡的眼窝中,有纤毫快意一闪而过。
格里菲斯拔出断罪,给了萨洛里安一枪。
“!”
枪声响过,火光、硝烟迅速消散。精金弹打穿了萨洛里安的肩窝。
但是,这个年轻的萨洛里安只是低头看了伤口一眼,既不痛,也不愤怒,没有一点表情。
“听觉、嗅觉、触觉、味觉都发生了异变,现在我不管看什么都变得令人作呕,”萨洛里安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一出皮影戏,观众是叫好也好,砸场也罢,对他都没有影响,“再次见到师长挚友们,却发现他们形状怪诞的不可言喻。我记得他们,可是人类的声音变的尖锐刺耳,难以承受。
“我无法压抑自己对世界的厌恶之情,啊,受不了了……你也一样吧……”
“……”
“生活在这种恐怖的世界里,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