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的影子。若是整个队伍都在的话还可以强冲过去,但是,现在能够作战的人只有德赛自己。
怎么办?到处都是危险……不消说被伊修斯控制的怪物追猎,哪怕只是遇到一队叛军都万事休矣。
“走那边!”
德赛正犹豫着,背后的奈芙蒂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指了指西面的道路。
那里可是来时的方向,是叛军追来的位置。但是,德赛冥冥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纵马奔去。
他竭尽全力狂奔。没过多久,军马就开始口吐白沫,再维持之前的速度绝对坚持不了多久。这时,德赛才不得不放慢速度,自己也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向前走。
道路越来越狭窄,克洛泽尔的城堡已经被丘陵遮挡看不见踪影,道旁的灌木丛里时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在德赛都像是敌兵将至。
他一手挂着面圆盾,另一手牵着缰绳,提心吊胆地往前走,片刻不敢歇息。
“为什么,要听我的呢?”
在一片沉积中,马背上的女孩突然问他。这柔柔糯糯的声音,让德赛悬着的心都放松了几分。
是哟,为什么呢?他愣了愣,答道:
“我赌你的灵感很准。”
“灵感很准呢~”奈芙蒂神情复杂地轻笑了一下,像是认命了般平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如果你没有把我从敖德萨带来,你的朋友们也许就不会,遭遇不幸。”
“我们是军人,是非凡者,”德赛答道,“注定要与危险相伴。”
“危险和危险可不能一概而论,”女孩摇摇头,“我和奈拉,是神明选中的,从你们不小心涉足这危险的漩涡的那一刻起,不幸就在悄悄尾随着你们。”
德赛仰起头来,看了女孩一眼:“好吧,我承认,如果是和成千上万的敌人战斗,我没什么可抱怨的;和不可名状的神明打交道,这就太恐怖了,完全超越了我的认知范畴。”
“嗯?”奈芙蒂不禁扬了扬眉毛。她想说点什么,又一时说不清楚。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向前又走了一段,奈芙蒂这才说道:
“你刚才说了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德赛疑惑的问道。
“嗯,”奈芙蒂点点头,“那位要将我献祭的神祇,你觉得祂是无法认知的存在,是极端的恐怖?”
“没错,”德赛看了看女孩,“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奈芙蒂小声说道,“但是,同时,你又觉得,成千上万个敌人,是你能够了解的。”
“对。”
“欸~奇怪呢~”奈芙蒂叹了口气,“几千几万个有着不同经历、身份的人,如果他们都站在你眼前,你能知道谁要和你战斗,谁愿做你的盟友,以及他们各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吗?”
德赛沉默了。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奈芙蒂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多么奇怪的事呐~以我为例,神明和祂的信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