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几个议论她的成功给她打开了新思路。
学校的医务室设施很齐全,三层小楼还配有专门的病房,楼是时清薏家年初捐献的,还很新,时清薏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感冒了,医生看着她无语片刻,还是推着眼镜很有职业道德的告诉她,打针好的最快。
时清薏看着配好了药水只等着扎进她胳膊,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等等。
医生比划在她白皙胳膊上的手停下,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
姜知意觉得好像是溺水的人,只差一口气就要淹死了。
感冒,头疼,发烧,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着,搅着疼的她说不出来话,她也不想咳嗽的,可是身体反应根本忍不住啊,她忍的喉咙都发痒了,还是不行。
这还只是一个早自习,还有整整一天要怎么办?
她一点一点慢慢趴在桌子上,紧紧捂住小腹的位置,旁边的位置又空了,刚刚还在这里的,是因为觉得她太恶心吗?所以早自习一下就走了。
果然,她就知道。
她疼的发抖,虚汗从额角滑下来,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身体更疼还是刺痛的心脏更疼。
有人踹了她的桌子脚一下:“喂,时清薏让你去医务室一趟。”
桌子晃动了一下,摇晃中磕到了她的肚子,她额头冷汗岑岑,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那个名字。
教室里有一个大的时钟,她抬头看了一眼,快上课了,传话人很不耐烦,又踹了桌子脚一下,远远的,连挨都不想挨近。
“快点过去。”
别让那个阎王等烦了,把锅推她身上。
其实是有点幸灾乐祸的,这个变态喜欢女生,还喜欢到时清薏那种活阎王头上去了,学校医务室藏在小树林里,指不定过去怎么被打了。
上一次对时清薏动手动脚,扬言一定要她当女朋友的隔壁校霸被打的现在都不敢路过三中门口。
不就是过去挨一顿打吗?又能有什么呢?
姜知意扶住桌子站了起来,慢慢走了出去,清晨的风很安静,吹在身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她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郁气,死气沉沉的往外走。
路过的同学都忍不住避开,像躲着一团恶心的垃圾。
——
时清薏在医务室等了半天才见林子里终于慢吞吞的走过来一个人,弯着腰低着头,走路摇摇晃晃的,小腿都在打颤。
脸上白的可怕,几乎是面无人色,耳朵却是通红的,好像是在发烧,站在她面前好像一枝马上就要干枯的花。
“时同学......”
她连声清薏都不敢叫,声音嘶哑难听的厉害,越说脑袋低的越厉害,几乎要低进尘埃里去了。
时清薏靠在椅背上玩手机,只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对医生道:“给她打吧。”
姜知意不知道要打什么针,觉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