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你怎么能,把她药成一个傻子啊——
寒夜深重,狱卒烦躁的把门锁上窝进了自己被窝里,这里实在太冷了,冷的让他甚至懒得去骂,哭就哭吧,哭累了自然就停了。
松子一直哭到眼泪都流干了才慢慢的跪下去,时清薏似乎被她吓到了,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有些瑟缩的模样。
良久,看见松子实在哭的太伤心了,好似很不理解的样子,又有些苦恼的轻声开口:“不要再哭了。”
一听见她的声音松子眼泪反倒越流越多,时清薏试探着靠近这个人,想伸手去给她擦一下眼泪:“你,你不要怕,阿今会过来救我的。”
也会来救你的。
她不提赵阿今还好,一提松子就跟疯了似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可又不敢在她面前提,只能生生把嘴唇都咬的青紫。
傻了的人还在自顾自的说话,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很坚定的小声分享秘密一样的告诉她:“我肚子里,有阿今的孩子呢。”
松子:“......”
外面忍无可忍过来骂人的狱卒:“......”
“赵阿今那个杀千刀的!”松子率先崩溃了,气的人都快抖成了筛子,“我迟早把她千刀万剐!”
我苦命的主子啊,怎么还怀了混账的崽。
刚刚准备甩两鞭子过来的狱卒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回去塞两团棉花算了。
毕竟怀着将军的崽,这也不好打骂。
赵阿今一夜未眠,清晨起来的时候眼里尽是血丝,那句赵大傻子让她想起来太多不应该记起来的事,翻来覆去的搅乱了她的心防。
她处理着边关事务,尽力用繁忙掩盖住自己心烦意乱,一直到基本尘埃落定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她才让人把时清薏带了出来,这一次也许是知道了什么密辛抓人过来的还稍微温柔了一点,时清薏大早上没睡醒就被拽了起来。
幽暗的地牢夜里冰寒刺骨,午时倒又重新炽热起来。
紫藤花下还有已经干涸的鲜血,赵阿今坐在那里,她今天穿着一身银色的软甲,她戒心愈发重了,时常觉得有人又害自己。
她的手缓缓敲在石桌上,半个月过去了,时清薏这一次倒是能装,哪怕面对心腹松子都半点未曾露馅
阴翳的眸光在瞧见时清薏又缓缓笑了一下,她笑的极温柔,那种温柔又有一种莫名的诡谲,朝她朝了朝手。
时清薏看见她眼里有一瞬欢喜,很快不知想起什么又皱起鼻子,站在架子下面不肯过来了,一双眼都被委屈布满了。
“怎么了?”
赵阿今咪着眼睛看着她,阳光太温和,照的她眼底阴冷也少了几分寒意。
时清薏很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故意扭过头不去看她,又悄悄瞟她一眼,似乎在等着她来哄自己,等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