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任何光亮,所以根本不是因为难受绝望,而仅仅只是因为无法控制的生理性落泪。
——她到底是什么傻逼觉得已经已经黑化的人会这么弱势纤弱。
但眼上那薄薄的一层遮掩被取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一丝不适,略微偏过头去——是少见的躲避的姿势。
时清薏默默把手覆盖住她的眼帘,知道她此刻眼睛必然疼痛,动作放的很轻。
掌心下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若有似无的挠了一下她的掌心,带起一丝朦胧的湿意,而后趋于僵硬。
顿了顿,她将手彻底压低,不让亮光落一分到她眼上,而后装作什么都不曾知道,微微偏头打量了自己素色如雪的宫殿,低声同站在一旁侍奉的人冷清道:“换了。”
身旁的人微微一惊,却明智的没有去质疑。
言简意赅,于是住了两年的宫殿便在一刻钟里全部替换完毕。
刺眼干净的素白被全部换下,就连明灯上都笼上一层黑纱,殿中光亮趋于暗沉,直到确定不再扎眼才拿开覆盖在徐昭苏眼上的手。
掌心有残留的温度和湿意,那个人始终无声无息,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