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禀报?”
时清薏实在看不得她们这个速度,皱了皱眉直接绕过她们闯进里间,早春的天早已回温,屋里依然燃着银霜碳,药气和血腥气混合在一起,惹的时清薏忍不住皱眉。
贴身的丫鬟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长公主的神色,看见她皱眉生怕把好不容易等来的人给气跑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奴婢这就去换......”
求您,别走,看看她,看她一眼......
那一瞬间的卑微让时清薏心里一下子堵的发慌,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萧锦瑟爱惨了她。
纱帘半掩,屋里的光打的并不太亮,里面的女子长发披散,半个身子窝着锦被里,半个身子被侍女扶着靠在软枕上正在喂药,看见她来手哆嗦了一下,差点把一碗药泼在了地上。
而后便是急忙低头:“小姐,你快看看,殿下来了,殿下过来看您了......”
跟萧锦瑟最亲近的就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辛夷,除了她以外也没人胆敢喊如今权倾朝野的人为小姐。
萧锦瑟当真病的极重,哪怕听见声音喊她也没办法醒过来,眼帘一直挣扎着然而却怎么也睁不开,嘴唇烧的发白起皮,气若游丝,神智不知是否清醒。
辛夷眼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殿下,您过来看看她吧......”
哪怕是此刻,语气都是乞求的。
时清薏额头青筋跳了跳,愈发感受到自己的不做人了。
辛夷生怕时清薏会耍她们玩,接过萧锦瑟的瞬间就直接把她从榻上扔下去摔死,一直紧紧盯着她。
萧锦瑟全身冰凉,时清薏皱着眉头握了握她的手,一片冰冷,哪怕是在点了银霜碳的室内也没有丝毫热气,人更是没有一点力气,直接往人怀里倒,时清薏接过了她软的没有骨头的身子,心里突兀跳了跳。
最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终于难看起来。
——烧的她掌心发烫,这个温度只怕已经要逼近四十了。
辛夷凄凄切切的递过来一碗药,小心翼翼:“我们怎么喂都喂不进去,殿下您能不能......”
您能不能喂一下丞相?万一您喂的她就肯喝了呢?
“这还喝什么药?”时清薏声音泛着冷意,直接挥手将药隔开。
辛夷眼底的泪光都凝固住了。
“殿下,您、您......”
这是在宣判丞相已经不行了吗?谁都知道丞相命悬一线,可是她还没有断气啊,怎么能、怎么能不喝药。
时清薏懒得看她一脸震惊,从床榻上拿了那件大氅披在了昏迷中的人身上,声音也冷了下来。
“准备一辆马车,找一个驾车稳当的车夫,里面放好碳火,外面派几个太医跟着。”
她边说边动作,仔细收拾了一下萧锦瑟的衣领,用大氅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的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