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冰了,别冻着你。”
以退为进,她向来用的纯熟。
“别动。”时清薏皱眉,又主动握了她的手。
于是爪子心安理得的留在了心上人腰上,放了一会儿感受不到热乎气了,又往上圈在了脖子上。
外边还有小孩子在吵吵闹闹,新年头一天要守岁,她们俩就窝一块儿发呆,等着看外头天色,有时候有烟火,有时候有小孩子在雪地上奔跑的声音。
可能因为太累了,萧锦瑟没太撑住,眼皮一直打架,要睡不睡的样子,时清薏让她先睡她不肯,眼睛都闭上了还要喃喃:“要为殿下祈福的。”
时清薏伸出两只手捂住她冻红的耳朵,隔绝一切的声音,哄她:“快睡吧,我替你祈福。”
她就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等她睡着了以后别别扭扭的长公主才在她耳边说出那句话:“傻锦瑟,新年快乐。”
一直想说,可是隔着这样多不能说的缘由,总也说不出口。
怀里的人眼睫似乎颤了颤,仿佛是做了什么美好的梦。
第二天必然是起迟了的,长公主睡懒觉,外头小孩放炮仗都炸不醒她,顶多只是把头埋进去嘟囔一句。
这一次埋进了一片柔软里,身侧的人僵了僵,很久,悄悄给她掀开被窝一条缝隙,怕她呼不上气,很快鞭炮声也停了,四周寂静格外好睡。
窗外的小孩新年得了一大把平常吃不到的糖果,给糖的姐姐十分温柔,只是让她们去其他地方玩,说有个身体不好的姐姐听不了鞭炮声,小孩子拿了糖欢欢喜喜的跑走,留下一连串的小脚印。
辛夷在后面看着,突然很羡慕的想,如果丞相不是一心挂在长公主身上,说不定这个年纪也该有个家了。
可她遇见了长公主,于是一生也就耗了进去。
嗯,好在这些年不是没有长进,辛夷很欣慰的想,毕竟以前过年丞相都是一个人,今年可是两个人一起。
她抬起头看着窗户,开始思考今天丞相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然而这一夜当真只是很单纯的抱着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做,时清薏醒来的时候萧锦瑟撑在榻边看她,眼里的寒意在她睁开眼时收敛干净,只剩下一片温柔如水。
时清薏没戳穿她,假装没看见。
两人的绸缎似的长发在床榻上纠缠在一起,萧锦瑟用手指在虚空中静静描摹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看见她醒过来才好像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总以为是梦。”
自她走后已有整整五个月又二十七日,半年不见,她无数次在睡梦中梦见她回来,醒过来时却发现身侧还是冰冷的。
时清薏闭眼望着客栈老旧的横梁,偏头嘶了一声,眼睫像蝶翅一样颤的厉害:“下次确定是不是梦咬你自己。”
言下之意,别咬我。
萧锦瑟在她脖颈边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