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件不染纤尘的白裙上绘出一朵可怖的血花。
“阿......落......”
魔尊听见她喊自己低低应了一声,继续眨了眨眼,仿佛很是天真的笑了笑:“你说你要慢慢还的是不是?”
“你还敢自己跑出来,你怎么能跑出来呢?肯定是因为我没有给你穿琵琶骨对不对?”
“毕竟你当初,可是穿了我的琵琶骨,让我在大渊之底,呆了三年了。”
她含吮着医仙白皙的耳垂低语,仿佛情人亲密到极致,又仿佛是憎恨到极致,生怕她听不清一般。
时清薏牙齿剧颤,在她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一根拇指粗的锁链穿过了她的身体,搅碎无数血肉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
“啊——”
凄厉的惨叫传遍了整个龙窟,周遭没有任何妖魔知晓,唯有风过吹起湖面一丝涟漪。
一刻钟过后一身玄衣的魔尊抱着什么人从龙窟中走出,拦路的精怪无声无息的死去,在龙族恐怖的实力下一切阻拦都不能入目。
龙族如履平地,唯有走过的地方洒落无数鲜血,星星点点。
时清薏数次疼到昏迷之后再惊醒,她抓着摇落的肩几乎能把她肩膀生生扣下一块肉来,那样活生生的在身体里面穿过锁链,每动一寸就能感受到锁链摩擦过血肉的痛苦难以言喻。
等系统给她开了痛觉屏蔽以后她才终于从漫长的昏迷中清醒。
从胸腔穿透而过的锁链被栓在魔尊的床头,锁是一只八荒犬妖的头骨,被魔尊生生拧下来制成妖锁。
所能行动的范围只有一个宫殿的大小,她咬牙撑着站起来行走,发现最多只能抵达窗户的位置,所谓自由离她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她一瞬间觉得累的无法言喻。
摇落推开门的时候没在榻上看见人,眼底转瞬阴霾,一步一步踏入殿内,这里内外都设有结界,时清薏肯定是跑不出去的。
想到这里,魔尊终于好过了些许,殿内四周都被黑布笼罩,夜明珠的光芒昏暗,她在殿内的角落找到蜷缩在一处的人。
她的头发很长了,已经没及膝盖,走路的时候难免不太方便,可摇落喜欢,她爱及了在外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医仙被她困在这里的模样。
绸缎一般的长发倾泻在榻边,沾染点点月华,像是一个完美的只属于她的东西。
这里没有时清薏的衣裳,她从昏沉中醒来以后只披了一件魔尊的衣裳,几乎没有什么遮蔽作用,那一头如瀑的长发是她全身少有的遮蔽。
她把头放在膝盖上,瞧着窗棂里泄露进来的一缕月色,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半张脸出现在月色当中。
摇落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她的颓然,方才凑过去从后抱住她,亲昵的蹭她的长发,慢慢的笑:“别看了。”
”时清薏,你以为你还配得上这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