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但半点不妨碍密道里的寒意,穿过两个空牢之后终于在牢狱的尽头看见了枯坐在里面的人。
一身缟素,简陋的牢狱连张床都没有,她就那样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身上一件单薄长裙,堪堪遮住身体,四肢都缠绕着拇指粗的锁链,在一片昏暗里闻声回头。
腿上的锁链让她只能萎顿在地,像是一朵从尘埃里开出的沾上血腥的花。
一双哪怕境遇凄惨也未曾污浊的明亮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黯淡,然后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僵了一瞬,像是不可置信,而后汹涌而出复杂到不可言喻的目光。
——是几乎聚集成实质的戾气和怨恨。
简直是想将她生吞活剥。
时清薏:“......”
时清薏只觉得眼前一黑。
完了,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