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住了她的手腕。
仿佛还在噩梦里的人喃喃着梦呓,似乎有所察觉一般眉头紧皱:“别,别走......”
时清薏挣扎了一下,抓的很紧没挣开,于大夫拿了针过来人还没放手,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手还要不要号脉了?”
时清薏顿了顿俯身拿开了萧锦瑟的手,抽离的那一瞬间有一滴泪从病重的人削瘦的脸颊滑下来,时清薏走了两步,还是回去给她把眼角的泪痕轻轻擦拭了一下。
萧锦瑟就往她这里歪,被于大夫一针扎下去才老实下来。
她站在草庐门口思考人生,半个肩膀还是湿的,这里条件简陋,药材若是有需要的肯定要从外面送进来。
可看外面这阵势,她这出去就是直接被擒。
身后有人悄悄走近,她以为辛夷终于准备一肘子敲晕她的时候那个姑娘给她一膝盖跪下去了,憋了好半晌,只敢求一下:“您、您能不能晚一点走?”
雨声淅沥,连请求都不敢多奢求一点。
时清薏回头看了一眼,声音混合着雨声带着些许无奈:“谁说,本宫要走了?”
辛夷愕然的抬头看她,却只见平素肆意乖张的长公主此刻安静遥望着某一处,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相爷的位置。
不对,这般目光,跟过去每一次似乎都不一样,辛夷有些震惊的皱眉,试图再去看一眼时长公主已经转头看雨,面上再无其他任何情绪。
“本宫没准备走,你出去跟蒋长车那莽夫说清楚,叫人进来吧。”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蒋长车是萧锦瑟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当年在边境死人堆里捡来的少年,蛮牛一样的一根筋,这辈子就认萧锦瑟一个人的话,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什么时候能公报私仇解决掉时清薏那个辜负丞相的负心人。
相府里看不惯时清薏的人多了去了,奈何萧锦瑟宠她如珠似宝,除了没有自由,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都愿意给她搭□□去摘。
于大夫在里面呆了两个时辰,收完针出来擦了一脑门的冷汗,时清薏就在外头等着他,小童子马上端来热好的的温酒,而后默不作声的退下。
“她怎么样了?”长公主神色依然是倨傲的,只是微微抬起眼,掌心摩挲着温热的茶碗。
真正天下闻名的大夫哪怕对上当朝长公主也是丝毫不虚的,他坐在时清薏对面,老者眼里有洞悉却睿智的光,叹了口气:“她怎么样您是知道的不是吗?”
施针数个时辰,拿着酒壶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时清薏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她当然知道,□□,她好侄子的手笔,只是现在还没到她自己下毒的时候,现在的萧锦瑟身边还有其他人在下毒,等此事过后萧锦瑟把相府肃清,剩下能动手的人就只能是时清薏。
“老朽就直说